雲清川看向司命,
“其實,說來也奇怪,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不喜歡你,我總是感覺,那一次,你雖然救了我們,可是你也要帶走司長薄!
沒想到我當初的感覺竟然是真的。你帶走了他,並且永遠不會再回來了。”
司命沒說什麼,造化弄人這句話,他的天機盤酣暢淋漓的推演著。
司命攬著瀟然轉身離去,沒有用法術,雲清川看著瀟然的背影就那麼遠走,他的身影漸漸和記憶中的司長薄重合,也就是在那麼恍惚的一個瞬間,雲清川好像明白了,瀟然就是司長薄,他從不曾忘記她,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自從他認識她以來,他就沒有一刻忘記過她,那些說忘記的話,也不過是掙扎著想要瞞過老天,給他們多一點時間相守罷了。
人會自欺欺人,卻不知神有時候也會,神不是萬能的,他們有時候連自己的生活都過不好還要照顧世人,在自己水深火熱的時候仍然有愛世人的博大胸懷,這就是神之所以為神的緣由。
她也終於明白,為什麼雲郴離開的時候,她雖然難過,但不會痛心疾首,而司長薄決然的轉身,她竟然一瞬間猶如被挫骨揚灰,雲清川知道,雲郴離開遠去打仗,雖然生死不定,但是心和她是一起的,就算天有不測風雲,他死在了鹿照,那麼也是她的哥哥,到死他都是她的哥哥。
而司長薄,怕是掉頭一去,再難想見,曾經心有靈犀,如今難歸一意,各還本道。未有心意相通,也不知以後再見會如何,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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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就那麼一天天過去,裴臺月不可能放他們離開敬虔帝京,就這樣變相的軟禁在敬虔帝京, 段書均漸漸的從悲痛中走了出來,只是再不似從前活潑,他們幾個人也都卸下了以往的擔子,坐在御花園石壁的夕陽下,吟賞煙霞,
陽光透過指縫落在雲清川的臉上,這下他們真的成了富家子弟,有吃有喝,好山好水,
“還記得當年不知道是誰說的,若只是個富家子弟那便好了,什麼都不用想,只管自己遊山玩水,遊戲人間!”
段商羽打趣著,段書均怎麼不知道這是在暗示他,他牽起秦容嫣的手,笑著說,
“彼時年少輕狂,竟是說了大話,如今方知各有各愁,各知各傷!”
雲清川這個時候會常常想起瀟然,那個男子今生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見到了。
幾個人真的好希望時光就這樣停下來,不會再有生離死別,要是一直這樣下去也挺好的。
段商羽問到,
“清川啊,雲郴呢?這些日子沒見到他!”
閉著眼睛沐浴在陽光下的段,很久都沒有聽到雲清川的回答,不由的睜開了眼睛,看向雲清川,
“喂!”秦容嫣抬手抓著失神的雲清川,讓雲清川一下子回神,
“怎麼了,容嫣姐姐?”
“商羽在問你,攸同將軍這兩天在忙什麼!”
“哦!我……”
她好像也不知道,他們被軟禁在敬虔帝京,金絲雀一樣,對外是什麼都不知道的。
“大概大概在忙著享受生活吧!呵呵呵!”
雲清川乾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