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說的太激動,扯到了傷口,朱厭又是冷吸了一口氣,
“行了,回去好好修養些日子吧,兵燹琴也壞了,好好打理一下,兵燹跟了你也是到了八輩子血黴了。”
魚目帶著朱厭離開,司長薄一直盯著雲清川,他感覺這個人很熟悉,很好,但是現在的腦子裡一團亂,他不記得她是說,但是他很想看著她,就這麼看著她就好了。
雲清川也目瞪口呆的看著司長薄現在的樣子,眼淚不自覺的滑落,一雙紅色眼眸,滿身傷痕,整個街道上,只有他們兩人,長街孤寂,人影奚落,
司長薄是為了她才變成這個樣子,她應該怎麼做才能讓他變回原來的樣子啊!他這個樣子出去,會被人說成是妖怪的,一雙紅色眼眸,足夠他受了,不可以,不可以,他不是妖怪的,別人不能誣陷他!
雲清川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站起來,她看得見周圍的藍色結界,試探的伸出手看看可不可以出去,司長薄看見她的動作,一揮手,收了結界,雲清川的手還沒有碰到結界的時候,結界就被收起了,她哆哆嗦嗦的伸出自己的手,想要摸一摸司長薄的臉,想看看他肩膀上的傷,
司長薄就一動不動的看著雲清川的動作,看著雲清川眼角的淚,覺得心塞的難受,木訥的伸出手,替她擦了擦眼淚,生硬的說,
“別哭!”
誰知道他這樣的東西讓雲清川哭的更厲害了,她拽著他衣裳的對襟,頭抵著他的胸膛,帶著哭腔說,
“司長薄!我該怎麼辦,怎麼辦?”
忽而她鬆開了司長薄,從自己腰間的小包包裡拿出一條鎏金髮帶,司長薄不知道她要幹什麼,一動不動,他也不知道他剛才窩在自己的胸口叫的那個人是誰,現在的他,什麼都不知道,木訥寡言的很。
司長薄眼睜睜的看著眼前的光亮被擋住,黑暗取而代之,雲清川將鎏金髮帶覆在了司長薄的眼眸上,替他遮住了一雙紅瞳,因為她的身高不夠高,在腦後打結的時候,不得不墊起腳尖,女兒家的馨香縈繞在司長薄鼻尖,有一瞬間的安心和意識回籠,
“以後,我就是你的眼睛,司長薄,我以後會照顧你的,我把你藏起來,藏到雲康王府,好不好?”
雲清川小心翼翼的說著,他怕司長薄不同意,司長薄怎麼會願意一輩子做一個默默無聞的人呢,在那四方之地困頓一生。
司長薄沒來由的安心,一安心,一放鬆,整個人就鬆鬆垮垮的,然後眼前一黑,暈了過去,還順帶著把雲清川也帶著說的,華麗的倒在了雲清川的懷裡,
雲清川坐在地上,環抱著司長薄,焦急的說,
“司長薄?司長薄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嗚嗚,救命啊!”
司長薄被髮帶遮住眼眸,只留下鼻子和嘴巴,嘴角的血跡還未乾,鮮紅的血跡映襯著司長薄更妖冶,
司命在雲巔之上緊緊的拉著雲和,崑山面露難色,
“司命星君,事情已經結束了,我們來晚了!”司命瞪大眼睛,
“什麼?”
司命趕緊向下看,果然看到司長薄躺在雲清川懷裡,半死不活的。
“這!”
雲和深吸一口氣,“還是來遲了,妖族插手,九重天還要坐視不管嗎?”
崑山察覺到那錦鯉玉佩上的法術已經完全消失了,便說,
“我與司命星君當日注入錦鯉玉佩中的法術已經消失了,也就是在這一次之前,瀟然仙上已經遇到過一次襲擊了,那靈力保護了他,這一次就失效了,只是瀟然仙上的法術似乎有要恢復的跡象,若真的如此,他在人世間該如何自處?”
雲和倒是不擔心這個,瀟然是神仙,恢復與不恢復法術都是一樣的,但沒想到這麼突然,一點跡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