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長薄皺著眉頭,怎麼把這個小姑娘給惹哭了呀!
“我,我沒生氣,我就是說話聲音大!”
雲官用手擦著巴拉巴拉往下掉的眼淚,
“你說話重還不是生氣嗎?你明明就不想我走,為什麼要趕我走啊!我一個姑娘家,已經這樣了,你就真的不懂嗎?
你要是真的不喜歡我,就不要招惹我啊,你三番兩次的幫我,還說那樣令人多想的話,可你現在還怪我沒有好好看住自己的名聲,明明是你把它弄壞的,是你在別人面前明目張膽的幫我,別人才會打趣我的!”
雲官越說哭的越大聲,越是傷心,
“司長薄,你還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你明明記得我,你連神志不清的時候都能認出我,為什麼清醒的時候老要逼迫你自己說狠話呢,我真的不明白,明明自己也快要難受的死過去了不是嗎?”
“你不要……”
“你又想說我不要自作多情是不是!”
司長薄本來想說讓她別哭,剛伸手準備安慰她,忽而覺得,自己動不動就摸她的頭,雖然是出自本心的,但還是有點曖昧了,到底還真的是自己壞了她的名聲啊!其實,她若是真心的,願意的話,他是很願意給她一個家的。
“司長薄,你到底要幹什麼,是你先開始的,你給我的傘,寫的字,給我起的名字,一次次的救我了,本能的保護我,司長薄,騙我就算了,還想騙你自己嗎?
我自作多情,那你是什麼,自欺欺人嗎?我也只是個女孩子,我也是要臉的,我也有廉恥之心的呀!那天在閒庭院,我說的那麼清楚,偏偏你還糊弄我。”
雲官一鼓作氣的說了這麼多,也沒注意司長薄的眼神,忽然抬頭看見司長薄,他整個人愣在黑暗裡,像一個被遺棄的孩子,低著頭,所以,雲官沒有看到他閃著光的眼睛,只覺得他又不說話又陰鬱,被憂傷籠罩,掙脫不出,
面有寒霜,厭厭淒涼。
看到這樣脆弱的司長薄,雲官便是什麼都說不出來了,她緩緩的靠近他,用手拖起她的臉,輕聲說,
“好了,乖,我不是故意吼你的,本來就是你不對嘛,我……”
司長薄沒等她說完又一次把雲官緊緊的抱在懷裡,把頭窩在她的頸肩,
“以前我總是想,若不是你心有所屬,我定然把你牢牢的禁錮在身邊,現在,哪怕你心有所屬,我也想不顧你的意願,將你禁錮在身邊,一輩子不放手!哪怕你恨我,也是好的!”
司長薄的意識剛剛就沒那麼渾濁了,他很清楚自己在幹什麼,在說什麼。
雲官推開司長薄,沒好氣的看著他,
“你只當我心有所屬,你知道我心有所屬的人是誰嗎?總是自己瞎猜,你問問我,會怎麼樣?”
只是一句話的事情啊,對啊,誰都知道啊!可是,沒有勇氣啊,沒有勇氣說出來,怕說出來了,就沒有理由再見面了。司長薄身上很涼,但眼睛裡泛著光,在黑暗裡怯生生的看著雲官,
“不知道啊,不知道閒閒心裡的人是誰。好冷啊,好冷啊!”
說到最後,好像司長薄還是有點意識渾濁,說了幾句好冷。
雲官看著他,
“胡說你不知道,你不是一直都覺得,我對流汌是那種意思嗎?面遮黑巾,玄色衣裳,不是你覺得萬無一失的評判標準嗎?
你把流汌推給我,沒有問過我,也沒有問過流汌,司長薄,你是很聰明,可是,聰明人也會犯錯,與其自己猜測,你為什麼不問問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