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官和司長薄對視一眼,
“還有呢!”
馮守業嚥了一口唾沫,不停的吞嚥著口水,
還有,還有什麼?他已經承認了,還要他怎麼辦呢?
“還有,還有就是,這一次,這一次,譚岑給了微臣二十萬兩白銀,讓臣無論如何保住譚靜靄。”
馮守業戰戰兢兢的,一個字一個字的嘣出來,明明就幾句話的事情,偏偏好像過了一個世紀。
司長薄低頭看向馮守業,“馮守業,你起來!”
“殿下!”
“還要我說第二遍嗎?”馮守業麻利的站起來,雙手交疊,乖巧的站在司長薄身邊,
“臨淵殿下,我,我站起來了。”
司長薄擺擺手,
“本殿下的話,說完了,這件事該有個了結了,馮守業,剩下的事情,交給你了。”
什麼意思,馮守業心中忐忑不安,這是什麼意思,殿下咱們說清楚好不好啊!我的天,那馬蜂嗡嗡的直叫他腦袋疼。
段深泓好心提醒,“意思就是,該怎麼罰,罰誰,都由你做主,馮守業,臨淵殿下準備給你撐腰了。動手吧!”
說著拍了一下馮守業的胸膛,“記得,賞罰分明。”
馮守業步步驚心的走到案几旁邊,剛抖抖嗖嗖的拿起醒木,
“皇上駕到!瑾端貴妃駕到!”
“啪”醒木掉了,一下子打在馮守業的腳尖,鑽心的疼啊!內心想要咆哮,身體只能壓抑,含淚的喊出,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瑾端貴妃千歲千歲千千歲。”
司長薄和段深泓彎腰福身,除過他們之外,皆是跪拜,段定乾環顧一週,麼沒有看到嗣音,心裡有點失落,不過很快,他就收拾好心情,
“平身吧!你們繼續吧,不用管朕。”
段定乾其實懷疑過,懷疑過這個魚目道長,是什麼人派來的,不然不可能來的這麼巧,他這一次真的想呵護嗣音,所以,他想讓一切可能出現的變數都不要出現。
馮守業真的是被嚇到了,他做大理寺卿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歡聚一堂的景象,
醒木一敲,
“戶部侍郎譚岑,在職期間,利用職位之便,受財枉法、監守自盜,按照我凜朝律法,應當罷免官職,且永不聘用,子孫後代嚴禁做官,世世代代不得入朝為官。
如今,譚岑的罪行已經查清楚了,不知貪汙,還有一條人命在手,心狠手辣,睚眥必報,收受賄賂,滿手鮮血,實在是罪大惡極,今特判革職,抄家!三百大板,發配邊疆充軍!永世不得回京!死罪可免,是為了讓你活著受罪,你死的痛快了,那些被你害死的人,就要化作冤魂索命了!”
雲官暗自咬咬牙,只有一條人命嗎?恐怕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