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靜靄看著譚圭垚的眼神似乎要萃出血來,
“說的真好聽,為了譚家犧牲的。
對!是!為了譚家死的,我二姐姐確實是為了譚家死的,可譚家也不過是說的好聽,我二姐姐這樣為了譚家,譚家最後還嫌棄她髒了譚家,別說祠堂,連譚家祖墳都沒有讓二姐姐進去,而是直接丟在了亂葬崗,沒有入土為安,更別說風光大葬,一張破席捲著殘軀,屍體交託野狗,這就是委曲求全,為了譚家而死的下場。
爹爹,我原以為你最終會醒悟,但是你沒有,你一點也沒有!”
司長薄站起來,輕咳了一聲,
“既然說到了多年前的一樁事,本殿下就要插一句話了,時過境遷,疏而不漏,當年的一樁懸案,說說吧,你們在其中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秦鏡都司府的箇中滋味,只有親身經歷過,才能知曉,不是萬不得已,不會帶人進去,但是過了這麼多年了,該給死去的人一個安穩,秦鏡都司府,本殿下說了算,進還是不進,也是本殿下說了算。”
譚侍郎似乎意識到說了些不該說的,惡狠狠的看了一眼譚靜靄,示意她閉嘴,自己和司長薄周旋,
“臨淵殿下說笑了,那件事情我們也是受害者,二姑娘的死,我譚家也很傷心難過,舊事重提,也不過是一件傷心事,殿下,你就體諒體諒我這個做父親的心,女兒離世的打擊本來就不小,殿下何故又要捅我的心呢!”
馮守業當年也是收了錢了,自然不願意給查出來,也說,
“殿下,當年的事情到現在,也有些年頭了,怕是不好查。”
“不好查不要緊,你們把你們知道的說出來就還了,若是有一句假話,秦鏡都司府,就是你們的葬身之所!”
譚靜靄在想著,那個男人到底會不會來救她了,那個人,真的可靠嗎?
罷了,大不了一條命,反正不能嫁給餘令,拖著譚家一起死也是好的。
“我說!臨淵殿下,我說!”
譚靜靄瞪著譚圭垚,
“是他,是譚圭垚爛賭成性,還好色風流,他一日醉酒,把那個富商的小妾給糟蹋了,那富商不依不饒,非要報官,我的好爹爹當然不會讓他的兒子因為這個頓蹲大牢,十萬兩白銀送進富商的府上,那富商本來已經決定不再追究了,可偏偏,那小妾卻死了。
臨淵殿下,臣女猜的不錯的話,當時大理寺裡的仵作說的是,自殺吧!其實不是的,那人是我爹買通了小妾身邊的丫頭,那丫頭親手殺了她的,為的就是保住他兒子的名聲,我爹和大理寺卿馮大人勾結,收買仵作,硬是把謀殺說成了自殺,
可天不遂人願,那小妾身邊的丫頭臨了反水,對富商說出了真相,富商氣不過,但自古富不與官鬥,那富商說了,要麼三十兩銀子賠了他買小妾的錢,然後那小妾的命,就要我爹來賠,反正他有的是錢,江湖上的鐘離宮一向只認錢,不然人,想要他的命,容易的很,要不,就給他送一個小妾來,一切一筆勾銷。
商人麼,不就是奸詐,他要一個小妾也是為了尋歡作樂,真的和官家結仇也沒什麼好處,所以,就把我二姐姐送了過去,我二姐姐花樣年紀,就這麼被糟蹋了,那富商還是個變態,我家姐姐是被他活活折磨死的,死的時候身上的青紫瘀痕遍佈全身,還有刀傷,深可見骨。
這就是為了譚家盡心盡力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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