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玄空自出生起就在龍雲寺,不識得人心險惡,也沒有經歷過人生百態,對人客客氣氣的,別人對他也是客客氣氣的,他遇到的人大多是像大師兄和嗣音那樣的人,那樣風光霽月的人給了玄空這人世間的假象,讓他以為,所有的人都是這樣的,都是這樣彬彬有禮的,都是能溫暖一切都人。
“大人,不是這樣的,小僧沒有,小僧沒有。”
玄空沒有經歷過人心險惡,嘴笨,又不會吵架,笨嘴拙舌的,只能說的出事實和最蒼白的辯解,
馮守業是個人精,自然有也看得出來,玄空是個涉世未深的,這樣一來就好拿捏了,看來,譚家二十萬兩白銀,他拿的很順手馮守業心裡大笑,面上不顯,
“ 玄慧,那日是事情還有誰見到了?你且細細說來!”
“那日玄空師兄在敬虔帝京的大街上就和絡和公主眉來眼去,整個敬虔帝京的人都看見了,餘令世子也在,堂上的雲官大人與雲小王爺也在,還有譚家靜藹小姐也在,這麼多人都在,還能有假嗎?”
“玄慧,你莫要胡說,那一日是師父讓我下山去買香火,師兄弟們都是知道的,你怎麼能血口噴人呢!”
玄空著急的說著,玄慧不懈一笑,“玄空師兄,你下山買蠟燭香火,銀錢卻原封不動的拿回來,試問,這香火是那店家白送的嗎?一兩銀子,誰能這麼大方,一個小本生意的老闆,一個月也不會賺到一兩銀子的吧!”
玄空看向馮守業,
“大人,那天碰巧見到絡和公主,是公主善良厚愛,才替龍雲寺給的銀錢,大人明查!”
馮守業明顯不想相信了,醒木一拍,
“玄空,這話便是沒有可信度了。”
玄慧一臉得逞的樣子,
“玄空師兄,你還有什麼好說的,你也說了,出家人不打誑語,玄空師兄滿口謊言,該遭天打雷劈。”
玄空猛然回頭看向玄慧,難以置信。
司長薄壓低聲音說,
“閒閒,看得出來嗎?”
雲官點點頭,“看的出,玄慧說的是假話。”
“閒閒沒什麼打算嗎?”司長薄把茶杯拿在手上漫不經心的把玩兒著,
雲官有點糾結,“我沒有證據。”
“閒閒,證據不會自己跑出來,你得去找,兵不厭詐也是一種謀略 。”
雲官忽然拍手叫好,
“不錯,本大人看,玄慧師父很懂佛法啊!”
司長薄在一旁安安靜靜的喝茶,嘴角帶笑,雲官很聰明,點撥一下就通透了,完全不用擔心什麼,她要學著長大了,以前用來對付後宮女人的招數在朝堂上還是有點差錯的。這件事就算是皇上不下旨,他也不會坐視不理。他來大理寺的目的就是要教會雲官,怎麼個兵不厭詐法。
玄慧答道,“大人謬讚了。”
雲官笑而不語,對著大堂裡計程車兵招招手,
“去,把玄慧師父剛才口中的人都帶過來,一個也不許落下,就說是欽差大人請。”
那人有點糾結的看了看馮守業,馮守業皺著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