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提出這問題的是誰,只見那些參加的學子,都沒有答上來,倒不是說答不出來,只是怕萬一答錯,便會害了自己的前途,所以都有所顧慮。
可夏十月卻不同,她又不是南文人,身份且高貴,如今這三國除了南文,皆在她的掌握之中,還有什麼好怕的。
“敢問公子是何人?”
“無名人士,只是這一問困擾在下許久,便想趁著這辯論大會問出來。”
“那敢問公子是做什麼的?”
“此事同我所說的問題有何干系?”
這公子心中也是有所顧慮的,他不好說出自己的名姓和身份,也是怕被朝廷找上門來。
“有干係,公子是做什麼的,我便從公子做什麼說起,將如今的局勢分析的更為透徹些,這樣,公子也能夠聽得懂了。”
站在臺下瞧了夏十月一眼,心中卻不斷的猜測著此人的身份。
這臺上眾位學子的身份他都是知曉的,可唯獨夏十月,他是一點也不知。
可若此人真是朝堂派來的,那自己的一番言論說完,是不是今夜就橫死荒野了。
“公子不必過於憂心,我不是南文之人,更不是朝中之人,只是今日言論自由,上涉及天文學識,下到農耕百姓,這中嘛,自然是逃不過各國之事了,還請公子直說吧,我趕保證,公子定當不會有事的。”
“那好,今日就信了你,在下是做胭脂生意的,還請勞煩替在下解釋解釋。”
“胭脂生意啊,原來如此,我瞧公子是個體恤女子之人,那便從這胭脂說起。”
“胭脂是尋常百姓人家皆有之物,可卻分了等級,窮困人家,隨意取了一些花汁沾一沾水,倒也能有幾分好氣色,尋常百姓,大抵會買街頭小販所行的胭脂,富貴千金人家,都是去那店鋪之中買上好的。”
“自然,是越有地位和財權者,用的東西是越好的。”
“可這南文正屬窮困人家,這胭脂,自然是買不起的,若是南文仍舊重文輕武,怕是日後倒要成了被破做胭脂之人,奴役一生啊。”
寥寥幾句,點破南文如今的局勢,那賣胭脂者,頓時不知該如何言語了。
夏十月能將此事看的這般透,本就因著她是這世界的掌權者,目光自是及他人所不能及的。
“那再問,南文要如何興旺起來。”
“方才不是說了,對內強國建軍,對外行商流通,再有文化點綴,一旦富國強民了,這文學一事,自然興起,可惜啊,南文如今卻行了相反之路,哪怕舉國之力,也抵擋不住他國的鐵騎。”
夏十月的說法,讓在場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元顧倒是淡定的很,他知曉夏十月的實力,也更知曉如今夏十月只是給這些南文百姓做個先行的安撫罷了,畢竟,日後她定會將南文收入囊中的。
可封清安,卻無法淡定起來了。
封清安看向夏十月的眼神之中,多了幾分猜忌,更多了顧忌。
夏十月一言豈不是代表了東洲的心思,若東洲有朝一日如此,他該如何同夏十月再相處下去,自始至終他都是南文中人。
“這位公子還有其他要問的嘛?”
“沒有了。”
公子搖了搖頭,直接坐了回去,再也沒有心思聽著其他人的提問,只是靜默下來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