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了多久,夏十月才安靜的睡了過去。
戴九霜鬆了一口氣,小心的從被窩裡頭鑽出來。
這件事若是被元顧或者掌櫃的看到,告知夏十月,他怕是要被夏十月計較死,還是小心著些,來日方長。
將那些溼衣服穿回去,戴九霜便坐在了夏十月的床邊守著,冰涼的雙手附在夏十月的額頭,試圖給她降一降溫度,耳朵一直聽著房外的動靜,等著掌櫃的帶大夫過來。
“來了,來了,大夫來了。”
掌櫃的焦急的牽著大夫的手跑了過來,戴九霜見狀,忙將房門開啟,讓兩人走了進來。
只見大夫擦了擦自己額間的汗水,這才坐了下來,拿出脈枕準備把脈。
“等等。”
戴九霜想起,如今夏十月未著寸縷,忙走上前去,將床幔拉好,又扯出她的一條胳膊,恰好沒有將手腕以上的部位給露了出來,從懷中掏出絲帕,搭在了夏十月的手上。
“大夫請。”
“嗯。”
掌櫃的瞧著戴九霜這一舉動,很是滿意,不管如何,他們的主子生來尊貴,就是不能被其他個凡夫俗子碰得的。
“這位公子,你將自己這身溼衣服給換下來吧,免得著涼了,我去取些衣裳來,這幾日你且將就著穿一穿。”
“有勞掌櫃的,也請掌櫃的給月月拿幾件,月月淋了雨,周身衣物全溼透了。”
“好,這裡就交由兄弟了。”
疏影閣的掌櫃的只知曉戴九霜是跟在夏十月身邊的人,並不知曉他的身份,於尊卑之上就沒有那般的在意。
待到掌櫃的走後,戴九霜才將注意力全數集中在了大夫身上,只見大夫閉目許久,總算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撤掉了脈枕。
戴九霜忙將夏十月的玉藕塞回被子裡頭。
“大夫,如何了?”
“姑娘這是惹了風寒,加之傷心所致,並無大礙,呆會我便去開藥,一日三次就能解這風寒了。”
“有勞大夫了。”
戴九霜可算是放心下來,送走大夫後,又坐回了夏十月的床邊,一臉疼惜的看著夏十月。
沒過多久,掌櫃的就將衣服送了過來。
“公子,先將衣服換上吧,主子這裡,我會命婢女過來的。”
“不必了,這裡有我在,有勞掌櫃的將這藥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