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醉仙居這般難進。
“方才打碎的酒是……”
掌櫃的點算一筆就在算盤上勾打一下,還用毛筆將這些一一都記錄了下來。
南門瑜越聽越慌,如今的欠債都已經超過他三年的俸祿了。
戴九霜瞧著此情此景,突然覺著夏十月對他還算是輕的。
“好了,三皇子殿下,這一共需要賠付十萬八千兩銀子,不知三皇子殿下您是用銀票,還是用金子。”
“哼,銀票,待會本宮就命人送到醉仙居。”
“誒,三皇子殿下,這送銀子的事情,哪裡需要三皇子殿下命人送來,自是掌櫃的親自去府中取不就好了,想來三皇子平日這般受寵愛,皇上的賞賜應當源源不斷才是,不會是連這區區十萬八千兩銀子都拿不出來吧。”
夏十月深諳其道,對於男子來說,最傷面子的,一是說對方不行,二是說對方沒錢。
南門瑜行不行她可不知道,但是,若是南門瑜能拿的出這十萬八千里銀子,怕是日後聖心不在了。
想來當初國庫空虛之時,南門瑜都沒有掏空家底助國,如今卻光光因著鬧事,就要費這麼多錢財。
南文皇帝,定會計較此事的,以至於,這日後,南門瑜於太子之位徹底失之交臂。
戴九霜聽夏十月說了這些,再次在心中佩服起夏十月來。
她這一招,從先前的位居弱勢,到後面直接步步為營,轉敗為勝,將南門瑜直接陷入了不仁不義不忠不孝的境地之中,不論怎麼回答,都是南門瑜的錯處。
這份心思,非常人所能比。
“哼!不必勞煩掌櫃的特地跑一趟,自是本宮的錯處,本宮會一人承擔的。”
“那好,那就勞煩三皇子殿下了,掌櫃的,這於情於理,你都該朝三皇子殿下道謝的。”
夏十月一個暗示,掌櫃的頓悟,當即上前朝著三皇子叩了個響頭。
“多謝三皇子殿下饒恕草民。”
這一句話,毫無疑問,又將南門瑜在百姓之中的威望降到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