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十月見著谷豐子這般傲嬌的模樣,當即抱胸站在一側還側過身來,似是生氣的樣子,谷豐子一聽,立馬起身討饒。
“唉,月丫頭,你這莫拿此事生氣啊,這要給你還不成嘛,只是昨夜來的及時,這藥,老夫還放在疏影樓中呢。”
“你且說說是什麼樣的,我派人去取。”
“就是個白淨瓶子,上頭蓋著紅色的塞子的。”
“好,先生你在此慢用,我先去元鹿和元甫的房中瞧瞧。”
“那賭坊和川流山莊的事~”
“自是要帶上先生的,想來先生去了賭坊後,這賭坊倒是更繁榮了些,先生身上定是有些發財的門道在的。”
“那是自然,想當年老夫……”
藉著谷豐子想當年的檔口,夏十月趕忙悄聲的溜了出去。
這谷豐子一開始想當年,那話多的,他都能聽睡了去,如今時間緊迫,哪有這等功夫,他還要將元鹿和元甫兩人的去向給安排好了,另外還有白稚呢。
這元鹿元甫倒是方便,只管回別莊就成,就是這白稚,雖說自是要跟在身邊的,可是如今武功盡廢,說不準還是個累贅呢。
夏十月走在路上思索半天,突見這校場之中,那四十四人正在練箭,一下就有了想法。
“白稚,白稚。”
“十神醫啊,你喚我何事?”
這白稚昨日醒來之時還沒有特別傷心之感,可這會,夏十月一進門卻瞧著他偷摸拿衣袖將淚眼擦乾的模樣,也是,男兒流血不流淚,只是未到傷心時,這麼些年練得功夫,卻一夜之間沒了,是個人都會傷心的。
白稚雖心大,可總歸是人啊。
這麼一想,夏十月對白稚更多了些同情,也加深了方才決定的信念。
“白稚,你這等會收拾一下,今日我們就要出京,去那川流山莊幫你討解藥去。”
“當真?”
“嗯,當真,不過且等我稟告皇上之後,再帶你前去,屆時九霄錦他們也一同前去。”
“太好了,可是……我如今這樣,會不會拖累你們啊。”
雖說平日裡確實不著調,可總歸也是長到二十的年歲了,這點道理他又不是不懂,只是平常一副歡脫的模樣,又長的這般白淨,任誰都只將他當做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