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後悔之餘,內心之中又有些許竊喜。
“還好,還好她在最後關頭幡然挽回,還不算遲....不算遲吧!”
“咳咳....”
明明是初夏時光,但臨到傍晚,天氣卻意外的有些轉涼。
屋外的空地上,甚至有額外一層薄霧生起。
引得少年一陣咳嗽。
詩雅曼雙手抱著胸口,一臉散漫的看著他。
說道,“你可要想清楚,穿的這麼單薄還出來剪花,小心病情一下子加重....”
“而且...”
她有些疑惑道,“這株蘭花明顯已經救不活了,你還去修理它幹嘛?”
少年瞟了她一眼,沒有回話,而是安心的剪落一些已經枯萎的部分,讓它看起來稍稍有活力一些。
詩雅曼是蘇瑾年臨行前硬拉過來幫忙照看少年的,因為不放心那些普通醫師,才委託她過來照看。
“反正我身體什麼狀況你也檢查不出來,不是嗎?”
終於將那些枯萎的地方都一一剪落,他這才抬起頭來,清冷的說道。
詩雅曼尷尬的摸摸鼻子,她確實檢查不出少年的身體有什麼異樣,只是他日漸衰弱的生命體徵卻是做不得假。
這也是讓她最為疑惑的地方。
她行醫這麼多年,也是第一次碰到這麼奇怪的症狀。
沒有一絲異常,卻又日漸衰弱...奇怪啊!
她回過神,以專業的態度告誡道,“這件事你應該和她說一聲的。”
“這不關你事!”
少年聲音依舊清冷。
“況且...你作為她的好友,亦不是沒和她說嗎?”
放下剪刀,他準備回到屋裡喝一杯熱茶。
她尷尬的再次摸了摸鼻子,跟進去喊道,“喂,如果你死了我能不能研究一下這個奇怪的症狀,真有發現我願意用你的名字命名....”
少年沒有理她的意思,依舊不急不緩走進屋中。
淡淡的聲音傳來,“對這具身體,我無權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