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悸身上的裝扮亦是隨之而變,原本居家的襯衫褪下,化為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白色的襯衣黑色的領帶,頭髮更是由散亂的飄散化為整整齊齊,臂彎裡放著一束純白的玫瑰,神色肅穆。
受到沈悸的影響,系統從他另一個臂彎裡跳下,可愛的貓臉上亦是肅穆。
“你知道嗎?”
沈悸笑著對腳下的白貓道,“在我們家鄉,每個成年男人的衣櫃裡永遠都該有一套純黑的西裝,生或死,它永遠不會失禮。”
上前輕輕的將臂彎裡的玫瑰放下,放在女人的懷中。
白色的玫瑰隨風起動,就如魂魄一般不願再拘於一具身體,恨不得立刻隨風消逝。
沈悸笑了笑,眼角笑出一滴淚珠。
伸手嚐了嚐,嗯,是苦澀的味道。
他驅使著三號的這具身體,而這具身體的感情又何嘗不是在時時刻刻影響著他。
淚水是止不住的,不過好在他也沒想著去阻止。
微笑對腳下的白貓輕聲訴說,“來點音樂吧,這個時候的確該來點音樂....”
琥珀色的瞳孔盯著他,低聲道,“如你所願!”
沈悸微微一笑,輕輕打了個響指。
頓時世界齊鳴,莊嚴悲重的經聲響徹天地。
“雖然和我想的有些不同,但也湊合著用吧....”
指揮棒隨風舞動,莊嚴悲重的經聲亦隨他變動,漫天飛舞的花瓣灑落,就像忽如其來的大雪。
白貓悄悄的轉身離去,因為它知道,這是獨屬於他一人的緬懷儀式。
隨著它的退出,這個世界在慢慢崩潰,漫天花瓣化為朵朵火雨。
蘇瑾年胸口處的純白玫瑰亦是漸漸燃燒,火蛇將她吞沒,唯有少年在其一旁,傾心演奏....
在火焰燃燒的瞬間,蘇瑾年從夢境中醒來,痛苦的捂著頭顱,在座位上翻滾。
“啊....啊”
二號聞聲趕來,聽到蘇瑾年的痛叫聲,連忙將她從地上扶起。
好半天,她的注意力才再次回過神。
一睜眼,看到一旁的二號。
她先是呆立一下,隨後瞬間紅了眼,顧不得什麼,抓起一旁掛著的外套就要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