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當初她將自己從那個魔窟帶出時所作的,今時他日,再次重疊。
“我.....可......以..”
沈悸努力一個個發音的說出這幾個字。
或許是因為從來沒說過話,說出來的聲音怪怪的,但卻意外的空靈好聽。
抓住她的手,努力想將臉蛋湊到她的掌心。
他想告訴她,不管怎樣,他都不會離開她,只要她有需要,他可以隨時出現在她面前,直到....不再需要他這個替身...
含情脈脈的看著她。
但蘇瑾年卻不知為何,卻是下意識的避開了少年純真的目光,在觸碰到他的臉頰前,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不知道第幾次轉過臉不敢去看他。
沈悸似乎也習慣了她偶然的傷人表現,即使手被抽回,也沒表現的有什麼大不了。
對他而言,只要主人還需要他,這就足夠了。
他的生命就是為了她而延續的,其餘的,就這樣吧。
“好...好...”
竹瀝顫抖的說了幾句,隨後便憤怒的推開大門。
離去前,強壓住怒火道。
“蘇瑾年,我會把小三子放在你這,讓你多養幾日,但終究有一天,我會來拿回我所有的一切...”
隨後摔門而出。
沈悸看著她出門,眼神沉默。
他的腳步不由順著大門的關閉而邁動,但他腳上早就光禿禿的,穿著的鞋子也在幾次摔倒時被遺落到不知哪個角落。
只剩下那雙精緻、小巧的玉足踩在羊毛製成的地毯上。
但因為沒有鞋子的保護,之前他撞到黃木桌的時候,腳趾亦是狠狠的在對角撞上了。
當時還不覺得疼,此時一邁動卻都顯露出來。
晶瑩、白皙的腳趾陷落在柔軟的羊毛地毯上,但那原本圓潤、完美、靈巧的指頭卻突兀的出現了一道小小的傷口,那是被桌子鋒利的對角撞出的。
絲絲鮮血滑落在白色的地毯上,竟有一種殘忍的美感。
看到竹瀝咆哮的走出,蘇瑾年冷冷的笑了笑。
一個紈絝子弟,拿什麼和她來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