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萬興亦是一個黑白通吃的霸主,對上她,絲毫不弱。
為了一個男人,惹上這麼多麻煩,值嗎?
蘇瑾年不由得暗暗問自己,可她也不知道答案在哪裡。
這個問題如果是換做之前的自己來回答,那肯定是不值。
區區一個男僕,這個世界要多少有多少,對於她而言,除了心中的那束白月光,其餘沒有什麼是不能用利益來交換的。
更何況這個男人長的也只是普通偏上,平日裡也是死氣沉沉,毫無樂趣可言。
至於忠心?別開玩笑了,那玩意對她而言才值幾個錢。
這個本該毫無拒絕理由的問題,現在她卻開始兩難了,這不由讓她有些茫然。
她從未考慮過自己有可能是喜歡上少年這個假設,但除此之外卻沒有任何答案。
直到....
她捏起少年嬌嫩的下巴,強迫著他和自己對視。
少年眼中盡是黯淡,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光彩,即使是和蘇瑾年對視,亦是視線渙散無光。
整個人都透露出一種消沉之態。
可蘇瑾年並沒有想著如何去安慰。
對她而言,少年始終只是一個男僕罷了,即使不能將他利益最大化,那也無所謂她怎麼對待。
冷冷道:“你心裡是不是在懷恨我。”
手上驟然用力,強迫少年和她直視。
目光猶如要深入進他的靈魂,好將他的一切都看透。
“恨我差點殺了你!”
這話一出,躺在地上撫摸傷口的竹瀝驟然坐不住了,強撐著起來狠狠開口。
“蘇瑾年你該不會是真有病吧!你差點殺了人,那個人難不成還得向你感恩戴德不成?”
因為情緒一下子過於激動,導致身上的傷口被牽扯,話還沒說幾句,就又疼的縮下身。
但一雙眼睛還是如鷹一般,死死的盯著倆人。
聽到竹瀝的破口大罵,少年似乎突然回過神一般,一雙眼睛向著竹瀝的方向望去,眼裡迸發光彩。
這副模樣就如同垂死之人有了目標一般,驟然和之前變得不同。
少年的這番變化自然逃不過她的眼睛,看到他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