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裡不僅沒有擔憂,反倒是眼裡閃爍著絲絲愉悅之情。
這在她看來第一次覺得是那麼刺眼。
很顯然,她將少年眼中的愉悅誤認為了是能被一個年輕又有錢的富家小姐看中而產生的愉悅。
雖然理智告訴她這不可能,三號是她一手培養起來的,對她忠心無比....
但,有時候理智總能被輕易壓制。
想起自己中意的那塊地皮,以及竹瀝手上還未籤的合同,強忍著不悅。
“既然竹小姐這邊無事了,那我們接下來繼續來談合同的事。”
竹瀝原本想口頭花花幾下,反正對她這個外人眼中的紈絝子弟而言,並不會因為她隨心的幾句而大動干戈。
這就和君子欺之以方一個道理。
但當她看到蘇瑾年眼裡那隱藏極深的一絲殺意時,整個人頓時不好了。
喂喂,大姐我幹什麼了,我什麼都沒說呢用得著這樣嗎?
訕笑一下,轉而摟住少年的細腰。
答應道:“也沒什麼好商量的了,合同我這就去籤。”
“只要蘇總答應我的不變,就一切好說!”
蘇瑾年臉上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小小的洗手間氣氛頓時降到冰點。
二號不由後退一步,實在是裡面的壓抑感讓他手不了。
也就只有像沈悸這種天生神經大條的,不僅沒感受到裡面的氣氛壓抑,還在不停的東張西望。
竹瀝看著此刻危險至極的蘇瑾年,手心裡微微有冷汗滲出。
她只是一個集團的公子爺罷了,就算萬興再大,也改變不了她只是一個紈絝的事實。
可蘇瑾年呢?
那是真的一刀一槍,親手去奪江山的狠人。
手裡不說屍山血海,但她手上的亡魂起碼是以兩位數起步。
這會蘇瑾年真動起怒來,她真有些僵持不住。
實在是倆人的經歷、氣魄,都相差的太大了。
好在眼看著氣氛就要不對,蘇瑾年忽然收起眼裡的殺意,反倒是展顏一笑。
和藹道:“那走吧,竹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