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幾何時,他也曾想過,只要他忘記那被糟蹋、羞辱的幾晚,他也不是不可以放下過去的一切,重新從頭開始。
可今天的一切終究是告訴了他,她倆之間早已沒有可能,之前的一切都不過是他一人無聊的幻想,是他一人獨自的奢望。
從她知道他們之間是不共戴天的仇人開始,她們就註定只能揹負這個身份前行。
一直以來,他都以為身體上的疼痛是最可怕的,它可以讓你恐懼的屈服,可以讓你逐漸的麻木。
只要不再折騰他,他什麼都願意。
可只有此刻,他才知道,精神上的傷痛遠高於肉體。
因為那是永遠永遠無法治癒的傷口。
一夜無話,沈悸就這樣仰躺在黑暗中,忍受著一晚上黑暗中不可見之人無盡的羞辱以及嘲笑。
但不知不覺,他驚訝的發現面對那些羞辱,他竟能做到面不改色,漸漸的,他將那黑暗中無盡的謾罵僅當作耳邊風,伴入睡眠。
他知道,這並不是他的內心在逐漸強大。
相反,他的內心無比弱小,之所以能坦然接受,面不改色,他清楚,一切是因為他開始學會了墮落。
既然生活已經無望,那就從今天開始墮落吧!
接近天亮時入眠,等他醒來時天色又已經昏暗了。
連續的幾天顛倒日夜,這種違背生物鐘的錯亂讓他的精神也有些不振。
起身穿好衣服,對準鏡子比劃了一個看似再平常不過的笑容。
來到客廳,幾名僕人伺候在一旁。
對於所謂的僕人,沈悸這幾天也是開始適應了這種陋習。
笑著詢問,“蘇瑾年呢?”
可那人抬頭笑了笑,比劃了幾下,沈悸勉強看懂這是在工作的意思。
隨後坐下,心頭有些惴惴不安。
又是一個啞巴!
看到他落座了,那人連忙讓人端上晚餐。
這是蘇瑾年白天走時吩咐的,後廚那邊每隔一小時就重新做一份。
這一份剛好是十分鐘前新鮮出爐的。
沈悸平平靜靜的吃完了這一餐,哪怕再沒有胃口,他也選擇了吃完。
吃完飯,他在客廳看了會電視,這是他為數不多的娛樂。
就在這時大門傳來響動,沈悸連忙驚喜的迎上前,“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