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韓爌搖頭,眾人頓時猶如鬥敗的公雞,垂頭喪氣地沉默了下來。
對此,韓爌也只能在心中嘆息,不是阻止不了,而是不能阻止,以東林黨此時在朝堂上的勢力,阻止朱由校剝奪袁應泰的官位氣運並不是做不到,但是事情不是這麼簡單的。
如果朱由校無罪而誅,別說他們,就是浙黨和那些中立官員也不會同意。
但此刻袁應泰犯下的罪太大了,還是朱由校救的局,如果他們敢強行阻止,代表著他們東林黨想要與皇權撕破臉皮。
撕破臉皮的下場,不用想也知道,整個朝堂的力量會將他們都撕成碎片,包括他們身後的所有勢力。
“奪運!”
朱由校冷漠的聲音緩緩響起。
籠罩著整個京城的九龍鎮運大陣瞬間亮起,九條龍脈化為九道金光劃破天際出現在太和殿中。
“斬!”
九道金光化成了一柄金刀,金光一閃,氣運之樹上一根巨大的樹枝應聲而斷。
樹枝斷裂的一瞬間便變成了光芒,一半化成了一頂官帽的樣子,一半則融入了樹幹之中。
而遠在遼陽的袁應泰則臉色一白,體內龐大的靈氣瞬間變成洪流,衝破了他的身體,湧向四面八方,袁應泰身上的氣息也跟著驟降,由二品直接跌到了六品才緩緩穩定了下來。
對於這種情況,袁應泰早有預料,犯下了這麼大的錯誤,別說奪運了,就是被賜死都是正常的。
等到所有氣運都融入了氣運之樹後,龐大的氣運之樹才緩緩消失。
看了一眼只剩下虛影的氣運之樹,朱由校心中嘆息,要不是當初朱棣足夠狠辣,直接剝奪了整個朱家皇室宗親大部分的氣運融入氣運之樹的樹幹,估計現在這樹幹還未必有樹枝粗呢,至於後果嘛?就是現在宗室如豬,皇帝孤立無援。
看了一眼其它粗大的樹枝,朱由校心中暗歎,相比袁應泰這一根樹枝,其實他更想把所有的樹枝都給砍了,可惜他更清楚,這個想法也就做做夢而已。
朝堂上的百官不是木頭,規矩之內,他們不會強行壓制皇權,例如袁應泰這檔子事,這麼大的罪行,他要罷官也好,奪運也好,中立官員不會反對。
可要是他想用莫須有的罪名對付東林黨的官員,別說中立官員,連浙黨的人都不會同意。
“臣有事啟奏!”
就在眾人以為事情差不多的時候,姚宗文起身出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