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了不管多難受,都獨自一人療傷,不會讓任何人知道。
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只不過發燒而已,就有人關切的給他喂水、做飯,照顧的無微不至。
即便年幼時,他都沒有得到過這種溫情的照顧。
那時,照顧他的人是保姆,恨不得能少做一點是一點,不管他是生病還是磕傷碰傷,不過都是例行公事,誰也不會像她,眼中滿滿的心疼。
很快,明姝熬了粥回來,她先盛了一個碗底,涼的快。
在戰墨辰身後放了一個靠枕,一勺一勺喂戰墨辰喝了,她從旁邊的碗中舀過幾勺,晾涼了繼續喂。
戰墨辰雖然很享受她的照顧,但是他這麼一個大男人,讓她一勺一勺的喂粥,渾身彆扭。
他想自己吃,她卻執意不肯。
他燒的太厲害,胃口不好,喝了一小碗粥,明姝見他食不下咽的樣子,沒再繼續喂,照顧他躺下,“我們少食多餐吧。”
戰墨辰心裡暖融融的。
如果她繼續喂,他肯定會繼續喝,她喂多少,他喝多少。
但她敏感的察覺到他已經喝不下去了。
時時刻刻,她都在關注著他的感受。
愛人的照顧與保姆的照顧,天差地別。
明姝找來酒精,給戰墨辰搓手心腳心和背部,給他物理降溫。
等了十五分鐘,她才讓戰墨辰吃上退燒藥和消炎藥。
看著戰墨辰吃了藥,她摸摸戰墨辰的額頭,皺眉說:“燒的太厲害了,如果吃了藥還不退燒,我們就去醫院掛點滴。”
“不用,”戰墨辰淺笑,“我身體很好,吃個藥就好了。”
他很少生病,即便生病,吃幾片藥就能好。
他從記事到現在,還沒因為感冒生病打過點滴。
“你說了不算!”明姝嚴肅說:“現在你是病號,你要聽我的,我說了才算。”
戰墨辰失笑,“好,聽你的。”
頓了下,他又說:“不生病也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