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之擦身而過的,陣陣妖氣,侯三生不是沒察覺到,只是現在的他顧不得那麼多。
停車場裡的轎車基本上全被藥水洗禮了一遍,尤其是中間那輛黑色寶馬,如果車主現在過來,肯定無法忍受這刺鼻的藥味。
經理他們忙的汗流浹背,已經統一好了口徑,衛生部門臨時對停車場的雜草進行打藥防禦工作。
一股怪風打著漩的在停車場掃過,藥水的味道,讓怪風裡的主體有些暈頭轉向,“忽”的一聲刮向一名服務員的面門。
不是別人,正是躲在角落裡裝模作樣偷懶的瘦猴,身體不自覺的向後仰了仰,再次站穩時,眼睛裡已經多了一抹邪氣。
可惜,他還不知道,要找的那位人類已經失之交臂。
兩輛計程車前後腳停在小區門口,侯三生一顆心七上八下的,這會理智恢復了大半,他真正在乎的是她的感受,讓她生氣並非他所願。
“阿謎,阿謎。”男人焦急的拍打車窗。
“姑娘,到地方了,他跟了一路,是你什麼人啊,要不然,我們報警?”一路上都在哭,哭的司機都動了惻隱之心。
“把門開啟吧,我和他拿錢付車費,包在他那。”女人抹了一把臉,直接擦在西裝領子上。
“哦。是你男友?”司機又多問了一句。
“以前是閨蜜,現在什麼也不是。”
司機有些迷糊,不過還是開啟了門鎖,只要不是壞人就行,的哥這個行業還是挺有見義勇為精神的。
侯三生一直都有主動認錯的覺悟,只是這一次,無論他說什麼,對方都不理會。
不吵不鬧,不發火也不說話,這樣實在太可怕了,突然靈光一閃,“你的系主任說,以後一定要請他喝喜酒,電話都留給我了,你看。”
回到家拆了頭髮,刷了個牙洗了個臉,連澡都沒洗就鑽進被子的女人紋絲未動。
“那我打給他了,他姓張,這是他號碼,我真打了……”
下一秒,手機被搶了過去,人很快又縮回被子。
侯三生實在沒轍了,估計她會把號碼刪掉。
“唉~我去寫保證書,我去了。”
約摸十來分鐘,坐在客廳茶几前的侯三生握著筆,冥思苦想,厚厚的一疊列印紙鋪在面前,他實在不知道寫什麼才好。
這時候,他才發現就連寫保證書也需要她的指導才行。
婚宴的賓客散去,休息室裡,新娘拿著包布的冰塊一點一點按壓著新郎嘴角的青紫。
“喝醉了也不能隨便動手打人,就算沒被監控拍到,也可以起訴他,不是還有個目擊證人是你老同學嗎!”
說話的中年男人,國字臉,一身筆挺的灰色西服,五官和新娘有些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