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經理遲疑片刻,乾脆讓辦公室把稍微符合條件的男服務員都叫了過來,這當中還包括其他崗位的男性工作人員。
這些人一字排開,整整齊齊站在段文和陳筱面前,那陣仗,讓段文突然間感覺自己進了夜總會的包房。
“媽媽桑”錢經理挨個對段文和陳筱做起了介紹,而這些被叫出來站臺的人,也都恰到好處的表現出了拘謹和輕微的不安,這越來越讓段文感覺自己的動機似乎都已經不純了。
看了一眼陳筱,這男人婆目光凌厲,挨個看去,她根本沒有段文想得那麼多。
不過以她的目光,這些男性工作人員,似乎並沒有符合高大帥氣的標準。
“就這些了?”陳筱問。
“對,所有人都在崗,沒有請假的。”錢經理趕緊回答。
陳筱看向段文。
兩人很看又調取了當天監控,卻發現唯獨段文房間走廊上的監控壞掉了,而且是早就壞了的。
段文搖了搖頭,琢磨道:“難道酒店並沒有這個人?我還記得他的模樣和一些外形特徵,這樣吧,回去後讓畫師按照我的描述畫一張這傢伙的像。”
“現在只能這樣了。”陳筱對錢經理道:“把所有員工的花名冊和簡歷的電子版交一份到對面警局的刑偵一組,我們明天還會來徹查一次。”
她擔心這錢經理說謊,所以準備把查人的時間也提前到前五年這間酒店的人事變動開始,並且多讓幾個兄弟姐妹來幫忙查。
錢經理忙不迭點頭答應,言明將會全力配合。
回去警局的路上,陳筱一如既往的用探求的語氣對段文問道:“你說,這件血液蛇案子,和前面潛伏靈、刀婆婆那兩件有哪些不同點?”
段文瞥了她一眼,有些無奈的道:“下次你可以直接先說出你的看法,然後我再來判斷並提出我的,最後由你敲錘定音。”
陳筱打了個哈哈,點頭道:“好吧,那我先說說我的。現在我最直觀的感受就是,與書裡有關的詭異事物在我們身邊,不一定是潛伏靈,不一定是刀婆婆,也不一定是血液蛇。但這東西在用它的方式,追殺這些作家,並影響我們辦案人員的判斷。”
“這東西也有可能是人。”段文補充道:“一個我們無法理解的、極其特殊的人類。”
“為什麼是他們?”陳筱皺眉,“為什麼要追殺這些作家?這不可能是機率事件。”
段文點頭:“現在我們的資訊稍微充足一些了,至少有了兩個被追殺後還活著的作家,可以查查他們有沒有什麼共同點,查詢交集,看看能不能找到原因。”
“我記得鄒玉鳳曾說過:刀,喜歡惡人的血。”陳筱道:“如果當時能證明牟長青行過惡,說不定也是一個突破點。但不管我們怎麼查,這傢伙都很清白。”
“牟長青我倒是沒注意,不過我曾仔細觀察過何庸。”段文分析了一遍,“聯絡何庸以往的經歷,這傢伙的確很善良。至少他的心向善,如果他的身上真的存在醒目的惡,我不會輕易給出這個評價。”
“一些人的善,可能只是在某個階段才會體現,而且非常強烈,就好像在某個階段所體現的惡。”陳筱彷彿有了感慨,“大約兩年前,我曾碰到過類似的案子。”
“說的也是,不能一概而論。”段文點頭,“不過我倒希望何庸體內的那條血液蛇沒有消失,反而能替他吞食掉血液中的病毒。”
陳筱道:“你如果說它沒有消失,它就不會消失,說不定一直還在何庸的血液中……呃……”
“徜徉?”段文微笑接過了話。
陳筱也笑了起來:“今晚我請客,吃了飯,你好好睡夠七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