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昏睡中的付仕閒被腳步聲和門鎖聲驚醒。
慌忙睜眼,看見兩個腰間佩刀的衙役走了進來。
其中一個衙役道:“付仕閒,你該上路,起來跟我們走吧。”
說著,衙役身後的同伴拿來枷鎖,給付仕閒戴上。
付仕閒臉色蒼白的道:“官爺,我還沒吃飯呢,能不能最後再賞我一口飯吃。”
衙役不耐煩的道:“別墨跡了,趕緊走,待會兒夠你吃的,想吃什麼都有。”
付仕閒被兩個衙役押解著走出了牢房,一路走到了府衙門口。
門口此時已經停著一輛囚車,就是電視劇中那種用一根根木頭做的簡陋囚車。
囚車的四個角分別站著一個帶刀衙役。
衙役並沒有立刻就讓付仕閒登上囚車,而是站在路邊靜等。
片刻之後,一隊官兵趕到,官兵前方領頭的是一個騎著駿馬的官袍男子,名叫洪惜官。
洪惜官正是此次事件的審判官兼行刑官。
洪惜官看了付仕閒一眼,面無表情的道:“將犯人押上囚車,帶往菜市口。”
衙役將付仕閒押上囚車,隨後便盡數退下,將囚車交給了官兵押送。
官兵分作兩小隊,分別護衛在囚車兩邊。
嘎吱聲中,囚車緩緩開動,向菜市口而去。
囚車隊伍路過街道,此時的街道兩側已是人滿為患,人聲鼎沸。大的小的,男的女的,紛紛用一種憤怒的眼神看著囚車之中的付仕閒,像是付仕閒是對他們的老母用了強一樣,每個人都對他咬牙切齒。
畢竟砍頭這種事要見紅,有個別人是來沾點血氣的,以求往後的日子裡紅紅火火。
付仕閒看了看四周熱情無比的父老鄉親,臉上一片平靜,甚至在嘴角勾起了一絲弧度。
一陣怪風吹過,掀起路邊一個少女的衣裙,驚的少女慌忙伸手按住下襬。
囚車中的付仕閒嘴角抽了抽,“可惡啊!就差一點點。”
付仕閒失望的移開目光,將聲音壓低,道:“鏡子,想到辦法了嗎?”
鏡子並不理他,像是在埋怨付仕閒昨天對它做的那些不好的事情。
付仕閒剛想再問,突然
啪!的一聲,一個臭雞蛋正好砸在了付仕閒的額頭上。渾濁的液體順著付仕閒的額頭一直流到他到臉上,又從臉上流到他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