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達指了指房子裡另外兩頭體型稍小的熊貓妖:“這不還有熊一百與熊又一嘛。”
“快滾,”熊七喝道,“他們話都還不會說,怎麼看家。”
“好咧。”
潘達應了一聲,將玩了一天抱著熊十六睡著的竹拎起來放到自己頭上走了出去,隨即大聲罵道:
“都她娘給我回去!”
本想想趁潘達與熊們說話的間隙在竹林裡rua熊貓幼崽的人們趕緊扔掉熊貓幼崽跑出去。
房子裡,趴在牆角的一動不動的熊三十心中默唸:看不到我看不到我……誒?你不要過來啊!
“我就記得還有那麼一頭熊的,你以為你存在感低我就找不到你了嗎?快給我澆水去!”
熊三十被熊七摸了出來,灰溜溜地提著兩個大水桶跑出去。
在回去路上的潘達看到有一頭熊提著木桶超過自己,不自覺地摸了摸腦袋:
“這誰啊?”
接著一拍腦門:“我靠,怎麼總是把熊三十給忘了,木桶都備少了兩個。”
回到飛魚部落時天色已晚,但卻不黑。
因為南邊天際的紅光越發的明亮,彷彿有一輪紅日要從那邊升起。
飛魚部落的人現在是晚出早歸,太陽落山就開始了新一天的忙碌。
他們要去割草餵動物,因為白天時山羊角馬都不敢出門曬太陽。
他們要繼續燒製石灰,搬運黏土,因為暴君大熊叫他們在河邊蓋一堵很高很寬的石頭牆,那石頭磚還是大熊一口一口咬出來的。
他們還要去河邊挑水給地裡澆水,因為山腳的巖洞裡已沒有水流出,好在他們挖了十多個大聚水池並用巨狼皮製成的雨布嚴嚴實實的蓋上。
河裡的水位並沒下降,人們不知暴君大熊挖聚水池是何用意。
但大熊叫做的一定是對的。
潘達看著地上那些已被曬枯萎的草,又抬頭看了看南方天際的亮光,再低頭看看清澈的河水,喃喃道:
“怎麼還不來,難道都在下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