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剛過沒多久,如今天氣還是寒冷,草棚子裡的火爐子熱氣直往上翻騰,湯皖淡定的飲著茶,想著如何去詐菊長。
不消一會兒,湯皖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已然想好了注意,正好大牛回來了,朝著先生點點頭,便去了廚房準備。
俗話說,酒後吐真言,最好的辦法就是把菊長酒給灌多了,事情也就成功了一半,不過,若是隻有湯皖一人,菊長怕是不會上這個當,所以還有要有人打掩護。
所以,湯皖急匆匆去了留法預備工地上,去尋迅哥兒,無疑是最好的幫手。
迅哥兒酒量不是很差,而且迅哥兒說話很有技巧,幾句話一頂,菊長就得來脾氣。
剩下的不用多說,菊長定是要來脾氣,哪能忍受迅哥兒挑釁,必然要在酒桌上解決的,如此一來,湯皖的機會就來了。
迅哥兒聽聞了湯皖晚上針對菊長設下的局,沒做多想,就點頭同意了,只是對這幾天湯皖的所作所為頗有疑問,但這地方人多眼雜,又不好直說。
“你先回去,我回趟家,洗個澡換個衣服,再準備一下,就去你那兒。”迅哥兒手腳靈活的收拾著桌上的東西。
碰巧黃攬進來了,省的迅哥兒專門去找,交待了幾句話:
“晚上我估計回不來了,你切記看好工地,明天一早我來接你班。”
黃攬一臉疑惑,尋思著豫才先生這是遇到什麼事,晚上回不來了,哪裡知道迅哥兒準備晚上舍身成仁。
沒作多問,只是點頭道:
“豫才先生,我知道了。”
迅哥兒為了節省時間,出門打了個車,一回到家開始洗澡,搗鼓幾下,換了身衣服後,就去了街上的一處酒坊。
掌櫃的和迅哥兒是老熟人了,見迅哥兒來,笑臉相迎,招呼道:
“豫才先生,這是要打酒?”
迅哥兒也不多話,直往店裡側走,指著一個大缸,說道:
“來三斤!”
不過,隨即杵眉,又言:“來五斤!”
掌櫃的大驚,連忙提醒道:
“豫才先生,這可是燒刀子,烈酒,一般人可喝不了這個,五斤是不是.......”
掌櫃的是好意,擔心迅哥兒買岔了,造成浪費,卻不知,迅哥兒就是奔著“燒刀子”烈酒的名頭來的,普通酒如何能放倒菊長。
當即說道:“謝謝王掌櫃,就它了,五斤,馬上就要!”
這個“燒刀子”原產地乃是東北,就是以“酒烈”聞名,酒精度七十多度,喝慣了四十二度或者五十六度的白酒,咋一喝“燒刀子”怕是要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