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西斜,依舊餘威不減,院裡的蒼綠樹葉都蔫吧了,低著頭,無精打采,整個天地間都還是燥熱的很。
但是,躺在躺椅上的湯皖卻是心思活躍,滿心裡的靈動,眯著眼,思索接下來的步驟。
不久後,大牛回來了,送出信的同時,也帶回了回信,一封封拆開完,又是一小會過去了。
與預料的差不多,首常先生,秋明先生和迅哥兒、錢玄他們都沒有問題,早的明天就出發,遲的後天出發。
“大牛,z再麻煩你一趟,去把張桖良和馮庸叫來,就說我有急事!”湯皖朝著廚房門口,坐在門檻上休息的大牛喊道:“如果他們人不在,就跟門房說一聲,說我等著他們來。”
“唉.....”大牛應一聲,雙手撐著膝蓋,就站起身,又風一樣的消失在院子裡。
湯皖本以為,這倆混小子逮著一天空,早迫不及待的瀟灑玩樂去了,沒成想,一會兒就見到了三人一起來了。
張桖良這個風流少年郎倒是想出去玩,眼巴巴瞅著外面的花花世界,無奈的是,馮庸這個小粉絲,一絲不苟的完成先生布置的家庭作業。
所以,連帶著張桖良都不好意思出去玩,免得課業落後了,面兒上過不去,被馮庸嘲笑。
於是,一週僅有的一天休息時間,倆人好賴端著書本,在家裡互相寫作業,複習,練習口語。
“喲!今天沒出去玩?”湯皖甚是稀奇,待兩人行完禮後,招招手,道:
“找你們倆來,是有急事,問問你們的意見。”
張桖良頓時感到不妙,莫非先生又要新增什麼課業?一門英文就已經欲仙欲死了,再來一門豈不是要關門當和尚了。
情急之下,不斷用胳膊偷偷捅馮庸的胳膊肘,提醒馮庸千萬別腦子一熱,立刻上頭,直接就應下了。
哪知,憨厚的馮庸應聲而起,恭敬道:
“先生,你只管說,能辦的我一定儘量辦到。”
張桖良聞言後,眯緊了眼睛,心裡直吐血,撇過頭去,已經不想再去看馮庸了,真怕自己忍不住,上去爆錘一頓這個馮愣子。
心裡不斷的蜚語:“你是不是虎?是不是虎?是不是虎?”
只要馮庸答應了,張桖良也必然被迫答應,半路開溜,說出去臉上實在是沒面子,再說家裡老子也不答應啊。
而且,這倆混小子在湯皖這裡求學的事情,大老張和大老馮都已經知道了,開心的合不攏嘴。
並且,發電來首都,特意警告這倆混小子,一定要對先生尊重,好好學知識,要是惹著先生了,一頓東北大鐵鍋燉菜少不了。
主要是,皖之先生名氣大啊,放眼全國上下,乃至國際級上,都是有知名度的,這倆混小子能在名師門下求學,是佔了老大的便宜。
大老張和大老馮綠林好漢起家,如今才混的個東北王,別看地位高,但是骨子裡還是傳統的,那就是下一代要讀書走正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