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會進步的,廚藝自然也會有長進,放輕鬆,不要抗拒吃飯!”
“德潛,仲浦,秋明先生,首常,這麼多人,就放過我吧!”
.........
說來也奇怪,一向以嘴工見長的錢玄,這會兒反倒是沒有插嘴的機會,怒噴不文雅,文雅的噴不擅長,只得閉嘴了。
太陽下山,日光消失,院裡漸黑,廚房的燈點起,草棚子上掛上了燈籠,柔和的光線散佈在院子裡。
燈下的三人,久違的坐在一起,喝上一杯濁酒,品嚐著鮮魚,也算是忙裡偷閒。
迅哥兒現在一心要以事業為重,20所學校的選址,必須親力親為,從房山,大興,通縣再到直隸,幾乎都要遍佈迅哥兒的腳印。
而湯皖和錢玄整天忙著協助仲浦先生,與那一幫保皇黨和復古派作鬥爭,再加上馬上就開的國際班,下一次三人這般相聚也不知要到何時了。
“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人鬥其樂無窮。”往後的生活裡,以一個“鬥”字貫穿其中。
燈籠裡跳躍的燭火,閃動的燭光,在這盈盈黑暗中,顯得那麼的弱小與無助,但卻是始終能保持跳動。
酒嘛,水嘛,所以喝到最後,錢玄又是第一個撐不住的,熱血中二青年的本質立刻就被釋放出來了。
藉著這一點燭火,就開始了豪言壯語,永遠都是這麼的元氣滿滿,從來沒有退縮過。
........
依著往日的慣例,大牛送倆人回家,而湯皖則是一頭鑽進被子裡,藉著酒勁,沉沉的睡了過去。
翌日,吃完了早餐,就開始了的準備工作,開始寫大綱,把一部的骨架搭建完畢,剩下來就能省很多事情。
這是一個漫長的工作,非一朝一夕就能完成,所以湯皖也不急,慢工出細活嘛。
週一,湯皖依舊如往日一般,夾著教案就往學校趕去,然後今日的校園卻是躁動的厲害。
一進門,就看到告示欄前站滿了學生,上面貼著仲夏等無需開除的告示,惹得一大幫學生們激烈的議論著。
毫無疑問,仲夏等幾人是第一個敢與任課老師“對簿公堂”的狠人,最主要的是勝利了,自然而然就成了大家心裡的“偶像”,成了校園裡的風雲人物。
湯皖沒有做過多的停留,直奔辦公室而去,已經有好些教授到了,還在討論著這件事。
凰坎教授的位子上空空如也,湯皖的目光沒有作過多的停留,直接走向自己的位子。
直到上課的時間到了,湯皖起身去教室也沒看到凰坎教授的身影,直到下課了,遇到了仲浦先生,才知道凰坎教授因身體不適,請了一週的假。
大概是凰坎教授固執的認為,自己的得意門生投了新文化的山門,老臉沒處放,索性便請假度過這一段艱難的時光。
所以,湯皖再次看到凰坎教授的時候,是在這一週的校評議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