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意下如何?”
“讓皖之去準備,你們進去抬桌子,打幾圈麻將,好酒好菜怎能沒麻將!”
湯皖走到門口,掏出幾塊大洋扔給門口士兵長官,然後把寫好的單子遞過去,囑咐幾句。士兵長官見如此,也樂得照辦,既能讓耳朵安靜,又有錢拿,何樂而不為。
國粹麻將的聲音不絕於耳,整個院子裡劈啪作響,竟獨得在座各位大佬的寵愛,牌桌上與牌桌下,眾人的態度更是不一樣。
比如迅哥兒剛被坐在上手的錢玄截胡,不禁大罵一口:
“德潛這人,我看四德知其二,缺禮與恥,明知我胡三萬,還攔著,討厭得很!”
錢玄自然嘴不閒著,道:
“這賭桌如戰場,即是戰場之上,如何講四德,豫才該不會憑三寸不爛之舌退敵?”
這邊又重新開牌,逷先先生道:
“豫才有孔明之智,卻無孔明之嘴,等一下,二筒碰!”
隨即丟出一隻紅中,接著道:
“該多和皖之來往。”
見自己被@一下,湯皖自然而然接過話來,道:
“還是逷先先生慧眼如炬,只是我已經把德潛帶偏了,萬不能把空如白紙的豫才先生帶進溝裡,這是要被後人罵的,擔待不起!”
牌桌上繼續,太炎先生出一隻八筒,下手的錢玄道:
“碰,還是老師知我意,聽牌!”
接著道:
“豫才兄,心中有丘壑,嘴巴活天生的,皖之只要後天稍作點播之用即可。不過要論點播之用,我倒是學到皖之一二,可做豫才指導,不收錢的。”
這時候迅哥兒摸到六條,剛好聽牌,道:
“擇日不如撞日,不如今天就指導一二?”
此時桌面上牌已經沒剩幾張了,每打一張牌都要瞻前顧後,迅哥兒又摸到一隻東風,隨手就扔,恰巧錢玄單調東風!
“胡了!”
牌桌上還在繼續,氣氛甚是融洽,迅哥兒今日估計是牌運不好,一把都沒胡到,麻將可就遭了殃,被挨個問候!
這時候,單子上的東西已經買了回來,在侍者的幫助下,新鮮羊肉洗淨切串,侍者再打理蔬菜,炭火也正在巍巍升起火苗。
湯皖打算做一頓燒烤大餐,外加炒幾個蔬菜,一頓就全活了。
不一會兒功夫,幾個蔬菜就炒好了,都是平常時令家常菜品,也沒什麼好稀奇的,勝在賣相看著賞心悅目。
炭火上的羊肉滋啦出油脂,肥瘦相間,在撒上一把孜然,不用其他的調味品,便已然覺得香味撲鼻。
麻將桌搭得快,撤的也快,夕陽餘暉斜拉著鋪在院子裡,嫋嫋青煙不緊不慢的升起,無論外界如何熱鬧,都影響不到院子裡,實乃躲進小樓成一統,管他冬夏與春秋。
迅哥兒可算是找到機會了,麻將桌上鬱悶了好幾圈,摩拳擦掌,勢必要在酒桌上與錢玄論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