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蓮瞳瞳孔縮了一下,隨即伸出右手,向張秋楠揮去。
沙蓮瞳的手還沒碰到張秋楠,他就嚇得往後退好幾步,靠在床上,眼角也開始泛紅,說道:“我知道我是畜生!我知道我是畜生!別打我!別打我!”
沙蓮瞳沒說話,跟上去,右手拍在他的肩上,拍的他身體整個往裡縮了一圈。
“沒事,我一視同仁,我們都一樣。”沙蓮瞳安慰道,然後躺回床上。
張秋楠嚇得癱在床上,每一個人都因為他是強暴犯而唾棄他,但是沙蓮瞳卻說“我們都一樣”?
樊長興聽這話不爽,說道:“我們都是手裡見血的人,都是血氣方剛男子漢,這個強暴犯算什麼東西,你把他一視同仁?”
沙蓮瞳剛想回嘴辯論,突然被沈飛推了推胳膊,示意不要還嘴,會讓樊長興不高興。
沙蓮瞳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個人好像都很害怕樊長興的樣子,但是也聽了沈飛的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了一事,沒有反駁樊長興。
他們的牢房沒有窗戶,但有馬桶,還有有兩張上下床和狹小的空間裡擺放的他們的洗漱用品。
床的左邊上鋪是樊長興,下鋪是沙蓮瞳,右邊上鋪是沈飛,下鋪是張秋楠。
說老實話,沙蓮瞳並不喜歡這幾個人,沒腦子的沈飛忍不住捅了人,三觀不正的樊長興自以為很厲害,對十五歲女孩下手的張秋楠。
但是在同一屋簷下,尤其是監獄這樣的地方,沒有必要分什麼高低貴賤,更何況沙蓮瞳自認為不完全瞭解這幾個人,不做評價。
沙蓮瞳問過監獄長劉建德了,一個犯人每個月最多被允許探望一次,而自己被判了五十年,怎麼想都瞞不過父母啊。
“得好好努力,爭取減刑的機會,要是能在春節前刑滿釋放就最好了。”
離春節還有六個月。
下午,沙蓮瞳被叫出去,他要上監獄常識課,瞭解監獄制度等等。
晚上,吃飯時間,大家在一個食堂裡打飯。
排隊中,沙蓮瞳把玩著手上圓形球柄的勺子,他從課上知道,這種勺柄做成球的勺子可以防止自殺,防止心懷不軌的人加害他人。
“真是巧妙的設計。”沙蓮瞳心裡在想這個,但是他的周圍議論紛紛,所有人都在討論這個沒有被剃頭的新人。
“是女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