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滄霞寺!
他前幾日怎麼就沒一把火直接燒了那個破地方?!
十一察覺他神色有異,不禁問道:“樓主?”
蘇言將紙條遞給他檢視。
看完紙條,十一神色大變,連忙勸道:“樓主,不可!你中毒已深,不能動用武力,此次前去,九死一生!”
他說的是實話,可蘇言不得不去,“沒有別的辦法,放心吧,我不會有事。”
十一也想相信蘇言,但蘇言的身體確實已經大不如前了。
他嘆了口氣,蹙眉道:“要是你沒有中那奇怪的毒就好了。”
說完,他又補充了一句:“要是你在永生河能解了那毒就好了。”
他的神態動作與往常不太一樣,不同於平時的直爽剛毅,而是有些扭捏,故作矯情。
蘇言笑道:“你何時變得如此悲春傷秋了?”
“我……”十一漲紅了臉,訕訕的答不上來。
可能是十四回來了,他這幾日格外關注十四。
十四又是個風雅之人,跟他這粗糙的劊子手實在搭不上邊,他真是盡力了啊!
“好了,去休息吧。”蘇言給十一說完,又看向了魏小草,“讓人把這裡收拾一下。”
“是。”魏小草趕忙吩咐人將幾人的屍體抬了下去。
蘇言回到房間,開啟了書桌旁的一幅畫卷。
是鍾池御所畫。
這是一幅女子正在花叢之中捕捉蝴蝶的圖。
那女子杏眼明亮,看上去分外可愛。
她正是雪衣。
兩年前的奉蘭城,雪衣救下了鍾池御和七彩,蘇言讓鍾池御為風樓做事,之後,蘇言讓鍾池御畫了一幅雪衣的畫像。
過了一段時間,鍾池御告訴他,雪衣居然讓鍾池御畫他的畫像。
那個時候,他心裡別提有多甜蜜了。
可現在,他的心上人,卻不知在何處受苦。
徐浩讓他今晚去滄霞寺救雪衣,想必此時此刻,雪衣肯定是不在滄霞寺的。
皇城如此之大,勢力錯綜複雜,他這幾日已經動手開始對付那些舊日掌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