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三人齊齊看向外面。
“他竟來得如此之快!”司徒妃眼神一凜,將解藥塞進雪衣手中,轉頭對柳飛白說道,“你們找個地方躲起來,我來應付他!”
說罷,她快速將屋內的物品恢復原樣,等待來人。
柳飛白點了點頭,拉起雪衣的手腕跳到窗外,靜靜看著屋內的場景。
雪衣看向他的側顏,悄聲問道:“哎師兄,王上也是用輕功趕路的?怎麼咱們前腳剛到他就來了?”
柳飛白頷首道,“是,他武功不弱,輕功也就比你差一點,方才來的時候,你遷就我的腳力,速度慢了一大截,他能追來也在情理之中,只不過,他身為王上,不應該這麼火急火燎地來這鶴水山才對……”
他話音剛落,只聽屋內的門被用力踹開,一聲巨響震得人心底發憷。
兩人的目光頓時被吸引過去。
外面匆匆走進一人,正是王上,他與司徒妃一樣,身著玄色華服,繡著人面鳥身的禺虢,象徵著至高無上的地位。
那人身高八尺,相貌堂堂,只不過臉上一片陰霾,叫人看了心生恐懼。
“人呢?”孟天承隱忍著怒意,看向司徒妃。
司徒妃只是淺淺一笑,端著架子慢悠悠坐在軟塌上,這才緩緩開了口,“你不是說,我這樣的人,只配在這鶴水山待著嗎?怎麼你也來了?”
孟天承的臉色非常難看,語氣很是不悅:“整個蒼玄國都是我的,何處不能去?!”
雪衣看著他眼下的武痕,驚住了,是黑色!
這王上的武功跟柳飛白有的一比!
搞不好今日沒法全身而退了!
“是啊,整個蒼玄國都是你的,你又何必在乎我一個女人?”司徒妃看也不看他,而是拿起軟塌邊上的刺繡,繡起花來,一針一線,頗為用心。
“我問你人在哪?!你藏哪了?”孟天承劈手奪過那刺繡,司徒妃沒留意,銀針扎破了她的手,鮮血湧了出來。
看到嫣紅的血液,他整個人頓時冷靜下來,有些無措。
感受著指尖的痛楚,司徒妃的臉色也冷了下來,語氣生硬回他:“不知道!”
孟天承眼底的怒火重新上湧,“我一再忍讓,你別不知好歹!今天我一定要殺了那個孽種,斷了你的念想!”
司徒妃回道:“我沒見到他,王上請回吧!”
“維濤說他來了鶴水山,你怎會沒見到他!”
“也許是你來的太早了,他還在路上,總之,我沒見到他。”
“啪!”
孟天承甩手一巴掌揮到她臉上,渾身盈滿暴虐的氣息,司徒妃被打倒在軟塌上。
他滿臉兇唳,暴躁怒吼:“你還嘴硬!賤人,我就知道你的心還在他身上!那個孽種是不是把你的老相好帶來了?!”
司徒妃捂著臉,不發一言,猶如置身於暴風雨之中的一葉小舟,隨時會被淹沒。
柳飛白看到這一幕,腦中轟鳴,握緊了拳頭,心裡實在氣不過,想要跳進屋內,又被雪衣死死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