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往前一看,雪衣已經擠進了人堆。
她搖頭嘆息一聲,趕忙也擠了進去。
人群中,倒著一個身穿雪青色衣衫的男子,他的武痕為紫色,而他面前站著個身穿黑衣的青年,武痕為紅色。
那穿黑衣的青年身後還站著數位男子,個個氣勢非凡,看上去很不好惹。
看這樣子,似乎是這倒在地上的人惹了這穿黑衣服的人,就不知道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了。
雪衣的目光落在倒在地上那男子的臉上,白皙俊俏的面容,眼尾微微上挑,唇紅齒白。
看上去大概二十來歲。
長得不錯啊!
就是不知道冀小海喜不喜歡。
她連忙晃了晃冀小海的手,對她擠眉弄眼。
冀小海以為雪衣要多管閒事,便對她輕輕搖了搖頭。
那穿黑衣的男子伸手指著地上的人,怒斥道:“傅霽恆,你以為就憑你那下賤的娘勾引了我爹,你就能進入我司徒家的門,從此平步青雲?
我告訴你,你做夢!讓我爹娶個青樓女子?我司徒家可丟不起這個人!這裡容不下你,你打哪兒來回哪兒去,狗東西,快滾!再敢來我家,我就打死你!”
那倒在地上的傅霽恆一臉悲憤,“司徒方,你太過分了,我娘跟他分明是真心相愛的,是他嫌貧愛富拋棄我孃的!”
“你說誰嫌貧愛富?你敢侮辱我爹,來,給我往死裡打!”
司徒方話落,身後的家丁立刻抄起手裡的木棍,衝向傅霽恆。
好一頓拳打腳踢。
周圍一圈人愣是沒人敢上前去勸。
聽了這麼些話,雪衣也算是弄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她用手背碰了碰身邊人的手臂,低聲問道:“大哥大哥,這司徒家是什麼來路,很厲害嗎?”
旁邊的男子一聽,笑了,解釋道:“那當然厲害了!司徒家的家主司徒曄是國師,王后是司徒曄的親生女兒,他們家的勢力就連王上也不敢輕易得罪,地位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雪衣指了指被毆打的傅霽恆,問道:“那這傅霽恆又是怎麼一回事?”
“聽說啊,這司徒曄的兒子司徒柏,年輕時候剛成親,只因他的新婚妻子吳巧長相差了點,便跑去青樓偷人,正是傅霽恆的母親傅燕兒,當時鬧得沸沸揚揚,吳巧還差點因此上吊自殺,沒想到啊,現在這傅霽恆居然敢找上門來,膽子真是大!”
“原來如此。”她點了點頭。
“我們走吧。”冀小海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