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能這麼想，程千北活了半輩子，自然比她更明白這個道理。
程千北迴身瞥了眼程綰綰，心中憤怒不已。
這死丫頭一天天的不安分，就知道給他惹事，現在還惹到知春秋這裡了，真就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可誰讓他就這麼一個閨女呢，該護還是得護著，哪怕他這張老臉不要，也要保住程綰綰！
程綰綰面對老爹犀利的眼神，頭低得更深了，一副做錯事的模樣。
“小女傷害雪衣姑娘是她不對，回去我就讓人打她一百鞭，關她禁閉三年，蘇樓主，你還有什麼要求？”程千北低聲下氣看向蘇言的臉色。
一百鞭，手重的話會要了程綰綰的命，還有三年禁閉，確實是很嚴厲的懲罰了。
但是還不夠！
“雪衣不只是本樓主的心上人，她還是知春秋天級高手，天級對你來說，不會不明白有多麼重要，死一個對我知春秋而言也是極大的損失！更何況，哪怕同是天級，她也比其他天級更加重要！”
蘇言眉間微蹙，語氣頗有些厲色，能讓人聽出來他並不滿意程千北的處理方法。
程千北心裡咯噔一下，他本就將懲罰往嚴重了說，但是雪衣是天級？
他對天級確實再清楚不過，天級在知春秋那算是最頂尖的高手了，若是放在他的點星派，天級已經與門派大弟子的實力相媲美，往往還要更勝一籌。
畢竟知春秋不是門派，他們需要利益。
所有的天級高手都是經過長期專門訓練，而門派就完全不一樣了，沒有那種生存壓迫，弟子動力不足，內心對武功成就並沒有那麼渴望。
至於蘇言說的，哪怕同是天級，也有區別，一個武藝超凡的天級高手，是比不了那些有特殊能力的天級高手的。
畢竟武藝培養起來是比較簡單的，除非真就是天賦絕佳，百年難得一遇的武道奇才，其價值才能與具有特殊能力的天級高手同一而論。
雪衣不僅是天級，更是特殊的天級，還是蘇言的心上人。
這……哪個人是活膩了才去迫害雪衣啊！
不想活你就直接上吊跳水，幹什麼都行，哪個不比這個來的更快更舒服？
這一發現讓程千北內心無比惶恐，程綰綰若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他肯定選擇果斷放棄，親手將人交給蘇言。
就算是自己的親生女兒，蘇言想要殺了她也是輕而易舉的一件事，還能讓他發現不了！
但今天蘇言能讓他坐下來，心平氣和跟他談這件事，本身就說明了很多事情。
識時務者為俊傑！
“那你想怎樣？只求蘇樓主留小女一命！”程千北額頭直冒冷汗，語氣有些虛了。
“雪衣，你有什麼想法嗎？”蘇言看向雪衣，將決定權交給了她。
“我給她下毒了，”雪衣拉了拉蘇言的手，“我身上帶的那瓶毒是什麼？就那個，我忘了。”
“有兩個，你說的哪一個？”
“我想想……就青色那瓶，我就只知道一個月發作一次。”
身為風樓樓主，這些常識自然是知道的，就是因為知道，所以蘇言吃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