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的他，年齡也很小，但他相貌卓越，衣著不凡，身邊還有個老者跟隨。
雪衣就像往常一樣，撲上去，跪在他面前，哀求他給自己點飯吃。
當她抬起頭，看著蘇言的臉時，沒有發現絲毫厭惡之情。
他思考了幾秒，說道：“以後你就跟著我吧。”
雪衣瞪大眼睛，愣了會兒才反應過來。
面前這個風度不凡的大哥哥居然說讓她以後就跟著他？
她自然是忙不迭點頭答應。
真就如九和所說，她剛到風樓不久，膽子很小，特別愛哭，最喜歡粘著蘇言。
看不到蘇言的時候，她哭個沒完。
她能一直哭到蘇言重新進入自己的視線。
有一次，她足足有一整天沒有見到蘇言。
她也哭了整整一天。
等到蘇言回來，她嗓子都哭啞了。
蘇言抱著她，抱了許久。
也是那時，雪衣嘶啞著嗓子對蘇言說：“聽老頭說，女孩子嫁個好人家，就不會捱餓了，哥哥你這麼好，等我長大了就嫁給你好不好？”
蘇言沒有猶豫太久，就回應了她：“好。”
那時候兩人年齡都不大，雪衣又怕黑，蘇言遷就她。
於是兩人同床共枕，相擁而眠。
兩人就那樣粘著，半年後，蘇言讓她進入了照星海。
有很長一段時間，雪衣以為自己被拋棄了，覺得蘇言嫌棄自己。
九和說的沒錯，她小時候確實又醜又黑。
無數個夜晚，她都只能抱著自己，告訴自己：外人於我，皆是過客。
她覺得自己就像空氣中一粒小小的沙土，不能主宰自己的命運，被風一吹，就不知明日身處何方了。
好在，如今終於離開了照星海，她又回到蘇言身邊。
關於兒時的約定，她不強求。
一切順其自然就好。
……
雪衣在腦袋裡思慮良久，突然覺得這樣不行，這要是順其自然了，那蘇言不就是薔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