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飛塵正安靜地喝著酒,眉目間也有了些醉意,此時已是微醺。
也許是蘇言表現的並不強勢,所以林飛塵不怕他,甚至敢與之對視。
這要是換了白棋,林飛塵就沒那個膽子了。
蘇言看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重新看向懷裡的雪衣。
雪衣被他抱著,似乎覺得氣息熟悉,也不鬧騰,乖乖由他抱著。
林飛塵眸子微動,他放下酒壺,抱起兩隻小貓,離開雪衣的房間,關好門,在蘇言面前擦肩而過。
他看了蘇言一眼,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飲了酒,林飛塵雖然氣息柔和,步態平穩,但心態上,卻是明顯輕佻了些。
至少,平日裡他是絕不會用這樣的表情與人對視。
蘇言不想與一個醉酒之人計較。
林飛塵看他那一眼,預示著什麼,他怎麼可能不懂。
這傢伙還刻意關上雪衣的房門!
當然,他還是領了林飛塵的情,把雪衣帶進了自己房間。
關好門,蘇言把雪衣拉到床邊,雪衣在床上坐下,抱著他的腰。
蘇言站在她面前,身形一滯,僵了一瞬。
“你……你先鬆開……男女授受不親。”蘇言臉上一本正經,兩手搭在她的肩上,試圖和她講道理。
奈何雪衣不為所動,環著他後腰的小手一根手指都沒鬆開。
“那……睡覺的話,把外衣脫了吧?”蘇言再次出言試探。
事實證明,和醉酒的人講道理是非常愚蠢的。
雪衣把腦袋埋在他腹部,一動不動。
蘇言張了張嘴,想再說些什麼,終究還是閉上了嘴。
他呆立片刻,又張嘴說道:“你先放開,我去給你要點醒酒湯來。”
說著,蘇言就去扒拉後腰上的兩隻小手。
緊接著,他就看到眼前的雪衣淚眼婆娑的抬頭看他,小丫頭扁著嘴,十分任性的嚷嚷道:“不放!我不!”
蘇言的心瞬間就融化了。
眼中的雪衣似乎完全醉了,所有被他隱藏起來的情緒都在這一瞬間傾瀉而出,他滿臉心疼,語氣極為溫柔,說道:“明天你會頭疼的。”
十一年的日子,他又豈會不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