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第二次。
蘇言認真說道：“九和這幾天有事情做，過些日子讓他過來，他心眼多，不會讓你吃虧。”
彷彿是冥冥之中註定，師傅永遠比徒弟快一步。
白棋和薔薇的計劃還未實施，就已經註定要胎死腹中。
雪衣理所當然問道：“不是有你在嗎？你也會保護我的。”
蘇言猶豫片刻說道：“我……有時候會迫於無奈，身不由己。”
雪衣低聲呢喃：“是嗎……”
她真的很想問，是不是在你眼裡，遇到危險只有九和才能幫我？
她無法想象，究竟是什麼樣的境況，會讓蘇言也身不由己。
那時候，他會放棄她嗎？
一想到會被蘇言放棄，她就覺得窒息，彷彿喘不上氣來。
這樣的回答，真讓人感覺心涼了一大截。
說不失落那是假的，最深最無力的失落，更是失望。
哪怕是騙她，也比這赤裸裸的現實要來的溫柔。
雪衣看著雪球的眼睛，深褐色的眼眸映照出自己的身影。
長大真的很痛苦。
沒有人再會無條件保護自己了，往後都要一個人面對。
蘇言端起茶杯正要飲茶，看了雪衣一眼，又放下了杯子。
思索了幾秒，在心中默默組織了一下語言，他繼續說道，“應該不會有這種情況。”
“哦。”雪衣維持著那個動作沒變。
蘇言再次琢磨自己說過的話，仍舊沒有發現哪裡有問題。
總之，覆水難收。
雪衣很糾結，上次在江邑城決定不再想那麼多，但面對面的時候，又忍不住繼續糾結。
但總覺得每次跟蘇言聊天，距離感實在是太強烈了！
尤其是這次。
蘇言，希望渺茫。
雪衣瞬間不想去蘭苑了，感覺就是在浪費時間。
她甚至懷疑蘇言答應過來玩是出於十一年不見面的一種補償，多相處一段時間來培養感情，不過這還是好一點的想法。
往不好聽了說，蘇言跟她相處，很可能就是在觀察她聽不聽話，能力怎麼樣，以後該派她去做什麼任務最合適。
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