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需要人心的時候，我的時代已經過去了。”張子裕摸摸鼻子，中央聖神這副枷鎖早就已經開啟了，只可惜世事難料，他也沒有想到天帝竟然會那般的執著。
彷彿就是撲向火焰的飛蛾，不管對面有多麼的危險，都一定要去。
明知不可，還要去做的愚蠢嗎？
還真不愧是自己千挑萬選出來的人才，不過，相比之下，蘇子賢更得張子裕寵愛。
倘若將蘇子賢和天帝放在一起讓眾生評選高低，一定是天帝拔得頭籌，可至於為什麼張子裕選擇了蘇子賢這個次選？
說到底還是那道心中永遠不會消失的善念，張子裕觀察過蘇子賢如此之久，也漸漸明白了蘇子賢的內心誕生這種思維的原因。
末日中討生活的人，往往不會將希望寄託在某一個固定的事物上，蘇子賢便是如此。
只有備好了候選方案，日子才能有條不紊的進行下去。
這也就讓蘇子賢從而轉變出了無法消磨的善意。
“但是你遲早會歸來。”蘇子賢小聲的嘀咕道，九龍歸元的帝王至尊，立在張子裕的身邊，依舊不敢說自己能夠永遠的壓制住身邊的強者。
“這一切不會只是歷史，萬物生生不息，五行輪迴不止，你和我很有可能只是世間因果中的一道過站。”張子裕回答道。
蘇子賢呵呵一笑，現在竟然聊起了萬物的變化，這可是他最擅長的話題。
永恆不變的事物，只有變化本身，眾生強者修士都在追求永恆，就算是上界的各方巨頭，都逃不過被時空消磨的影響。
對永恆的渴求，也讓生靈的內心產生了對消亡的恐懼。
人亦如此，神亦是如此，生物逃不出歸於黑暗的法則。
但在無盡的歷史長河中，生靈也找到了避免消亡的最好辦法，那邊是傳承。
傳業授道無疑是偉大的，生靈就是這樣一道階梯一道階梯的往上跑，所以才能站到如今的高度。
即便是面對最終的死亡和終局，生靈也不會再想過去那般無能為力。
“古今帝王有多少人想要凌駕於天之上？又有多少人想要替天行道制裁天上仙？”張子裕說道。
“神仙也好，妖魔鬼怪也罷，終究還是要面對最後的選擇。”蘇子賢回答道。
“不管是什麼樣的存在，都要面對黑暗的深淵。”張子裕輕聲喃呢著，這是他上界師尊都無法逃避的話題，現在又被他給擺到了檯面上。
“這麼傷春悲秋的，你是準備去上界看看了？”蘇子賢忽然問道。
“還是要回去拜拜師尊的，只是不知道他老人家還認不認我這個逆徒。”張子裕頷首，多年沒有回到上界，現在也想念的很。
“還是不認的好，免得哪天再被你氣出心臟病來。”蘇子賢呵呵輕笑著，而張子裕卻是略顯靦腆的回答：“真可笑……”
如果能被張子裕氣死，這也算是一種不錯的結局，至少比無能為力的消失強上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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