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一下,半晌又道:“想不想知道我是怎麼認識他們的?”
“呵呵,不想!”
“你!”
周勇被我這不按常理出牌的回答,氣的吹鬍子瞪眼。他這種人什麼混事兒沒幹過?但越是這樣的人就越怕死,萬一死了,那麼多錢沒花完怎麼辦?更別說他還有個女兒,於是退了一步,說道:“這樣吧,你不想加入,我也不強求。但我要告訴你,在你之前王穩健和戴高朋來找過我,他們已經加入這次行動了,你先去找他們,然後好好想想。怎麼樣?”
……
離開粵王樓後,我和吳猛立馬就去買了新手機,我本來想給爺爺打個電話,直接問他古墓的事情,但想了想還是沒有撥過去。於是我憑著記憶打給了王穩健,把粵王樓的事跟他說了一下。
電話另一頭的王穩健沉默良久,道:“我和戴高朋現在在碼頭,你先過來,過來再說。”
掛了電話,吳猛叫了滴滴。
我們等了一會,車子就來了,車子很新,一看就是新買的,內視鏡上還掛著一個水晶的照片吊墜。
司機見我在看那照片吊墜,笑了笑說道:“那是我的孩子,才一個月大,在家他媽帶著。嘿嘿。”
開車的司機聽口音是本地人,明明看著挺年輕的卻長了不少白頭髮。
吳猛看著司機道:“師傅,您開滴滴挺辛苦啊。”
司機回道:“有啥辛苦不辛苦的,都是為了生活。”
“那您一定掙了很多錢吧?”
司機搖了搖頭道:“現在,物價房價都在高速飛漲,光靠天天拉客哪能掙什麼錢啊?這年頭誰都想找一條發財的路,可是難啊~”
吳猛看了我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他摸出了一根菸點燃了,我很瞭解吳猛,他是個說話跑邊,辦事不靠譜的人,這麼嚴肅的神情,在我映像中是比較少見的,於是這次我靜靜的等著他開口。
“老陳啊,我們還是和他合作吧。”
我剛想說什麼,他打斷我繼續道:“我們現在都長大了,不再是小孩子了。老陳啊,你總是說以前的同學越變越生疏,不是他們變了,而是你還沒有變。”
我沒有說話,他繼續道:“以前,我開麻將館的時候,起早貪黑,一個月才掙多少錢啊?不是我不好好工作,是因為我好好工作掙來的那點錢已經不夠支撐一個家了。現在這個社會就這樣,你沒有錢,你說什麼都是放屁,你有了錢,你放的屁都是真理。結婚以後,丈母孃他們家的人,沒有一個看得起我的,小白雖然之前跟我發下山盟海誓,最後還不是說要跟我離婚。可是前一段時間我有了錢,買了新房,換了新車,他們都恨不得給我跪下了,以前所有看不起我的人,都叫我吳老闆。那一刻,我才真正明白什麼叫笑貧不笑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