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仲道趕緊停住了馬蹄,他高聲喝問。
“又出什麼事了?”
這還沒開戰,就先來了這麼一嗓子,這也有點太不吉利了。
濃眉大眼、身材高大的斥候,轉眼就到了衛仲道面前,他翻身下馬,單膝跪地。
“主公,典韋將軍急報,是上郡那邊出事了。”
上郡?
衛仲道有些迷糊了,馬騰死了、馬超還在西涼治喪,能出什麼事?
迎著他那疑惑的眼神,斥候抹了把汗水,神情愈發緊張。
“主公可還記得,當日曾派遣一校尉,前往西涼弔喪?”
這事衛仲道當然知道,只是此人一直都沒回來,他還以為是路上耽擱了。
見衛仲道點頭,斥候接著說道。
“當日此人到了西涼,馬超雖重孝在身,卻還是看在主公面上,設酒款待了他。”
“不想此人大醉,竟然當著西涼諸將的面,說主公早就知道夏侯惇的十萬人屯於穎陽。”
“馬超是何許人也,瞬間就明白了,一切都是主公謀害馬騰的計劃。”
“大怒之餘,他剮了那校尉,又致書典韋將軍。”
“聲言一年之內,定要踏平幷州,掘主公三代祖墳,方可平了他心中的恨意。”
說到掘祖墳的時候,他就死死的低下了頭,再不敢去看衛仲道的眼睛。
什麼?
衛仲道的肺,差點都氣炸了。
本來馬騰已死,此事真相永無重見天日的一天,不想這口無遮攔的東西,竟將他給賣了。
如今不光短暫的盟友沒了,還多了個這麼強悍的敵人,這不是作死嗎?
一旦馬超提兵再來,他面臨的,就是兩線作戰的窘境。
而且魯班大師,已經去過一次漢中,到時候就算張魯再傻,也不會再跟衛仲道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