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件事,我從來沒和別人說過,關於‘新世界’,如果你能讓我恢復力量,我就告訴你。”
“謝謝,謝謝你讓我又看到了女兒……”
“錫森·普特南·李,男,75歲,普特南實驗室新澳院長……這個,臺階,有點多。”
“無論兇手是什麼樣的大人物,都得給我兄弟陪葬。”
“不不不,袁荃,不是圓圈,你叫什麼?”
“現在幾號了,李涼先生,我們,勝利了嗎?”
“我曾經無數次想過,如果有一天能親眼見到你,一定要把內心的疑問全都問出來,真到了這個時候,我反而覺得,那些問題好像也沒有那麼重要。”
伴隨著一個又一個聲音,一張張臉劃過腦海,正是這些人的存在,讓他與世界的維繫愈加緊密,直至不可分割。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不再是過客,他鄉已是故鄉。
最後,他想起第一次被蜉蝣抓進捍衛者號,在黑暗的凹槽中,中樞神經核心發出的閃爍微光照亮了一張近在咫尺的臉,眉頭微皺,額頭有一層毛絨絨的汗珠,眼角有一顆小小淚痣。
她身上有股混合著機油味,薄荷以及山茶花的味道,她曾踮起腳尖,仰著頭說,“李涼,這個未來讓你失望嗎?”
她也曾摸著琴鍵,輕描淡寫地說,“我知道你還有很多疑問,如果最終我們都像拉普拉斯預言的那樣活下來了,我會慢慢告訴你,現在,你該走了,李涼。”
什麼是自由意志?
當他走到門口,心中只有一個無比堅定的念頭。
我是李涼,我來自地球,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拯救我的家園和我在乎的人,就這麼簡單。
然後,他注意到了一個小小的身影,愣了一下,接著露出笑容:
“提莫隊長。”
門口的提莫齜著一顆獠牙,用短笛指了指身旁的“毛球”:“告訴這個笨蛋,我是誰。”
李涼清了清嗓子,鄭重道:“這位是卡呂普索眷徒,約德爾人的英雄,馬克西克城最偉大的探險家,猩紅……”
轟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