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婉不動聲色地和蒼懷霄交換了個眼神。
他們已經有了十足的默契，蒼懷霄咳嗽一聲，正色道：“行了，鬧了這麼久，三哥也該累了。”
樓璋意猶未盡，還想再多留一會兒，卻聽昌平郡主說：“是啊，我們今日叨擾了王爺這麼久，王爺都沒休息好吧。”
樓璋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附和著昌平郡主的話，“那咱們快走吧。別耽誤王爺休息了。”
言罷，樓璋就帶著昌平郡主告退。
蒼承年的確是累了，他喘了會兒氣，想等蒼懷霄和樓婉走了便休息，卻聽樓婉說：“王爺，你現在要見青蓮麼？”
心知早晚有這一天，蒼承年十分冷靜地點點頭。“可以，讓她過來吧。”
青蓮焦急地在房裡走來走去，心想樓婉不會是反悔了，不想讓她見蒼承年了吧。
她低頭撫摸著自己的肚子，一時無語。
但很快，宮女便來請她出去。
她剛走出去，就看見蒼懷霄和樓婉站在不遠處。
蒼懷霄正皺著眉頭看樓婉，似乎不滿她穿得這麼少，一邊數落一邊讓人取來衣裳給她披上。
九五至尊卻願意為了樓婉彎腰垂眸，青蓮馬上別開眼，不想讓他們看見自己羨慕的情緒。
樓婉眼角瞥見她來了，輕輕推開蒼懷霄的手，冷漠地看著青蓮。
“王爺在裡面等你。”
青蓮點點頭，忐忑地從他們面前走過。
蒼懷霄一個眼神都不屑給她，他根本就不想讓蒼承年見她。
樓婉抱住蒼懷霄的胳膊，唏噓地看著她的背影。
“我當初帶她進宮的時候，我以為會給她一個新開始，可沒想到會變成這樣……”雖然心知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主要是因為青蓮自己失了心智，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冒出一絲念頭：當初要是沒有帶她進宮，沒有讓她跟蒼承年相遇，青蓮現在應該不會變成這樣吧。
可惜沒如果。
蒼懷霄知道她在想什麼，握住她的肩膀，“你沒有做錯，你做得很好。她變成現在這樣是咎由自取，是自甘墮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