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樓婉震撼地看著虛弱的蒼承年,話都說不利索了。“你……你這是怎麼了?”
“沒事,前幾天跟齊淵身邊的人交了個手,吃了點虧。”蒼承年笑笑,他當然不想讓樓婉看到他如此脆弱需要保護的一面。
樓婉不信只是一點小事能讓他傷成這樣,看向左卓,“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娘娘,的確如王爺所說,沒什麼大事。”左卓解釋了一遍當日發生的事情。其實蒼承年受的傷在他看來都不算什麼,只不過蒼承年身體弱,自然看起來嚴重些。
樓婉將信將疑,鄭重道:“王爺,要是你有任何性命上的威脅,隨時告訴我們。計劃可以重新安排,但是絕不能讓你犯險。”
蒼承年心裡一暖,還來不及感動,又聽見樓婉說:“我的意思也是陛下的意思,希望你不要勉強。”
他心裡一痛,什麼叫做她的意思也是蒼懷霄的意思啊?他們已經是界限分明的一夥了嗎?
“我知道,我也不會勉強自己,你替我謝謝陛下關心!”蒼承年用賭氣的語氣說出這話,樓婉微微蹙眉,沒有接這個話茬。
“你們怎麼在這裡?我還打算去客棧找你們。”
蒼承年不開口,只能由左卓代勞解釋。
“本來是住客棧的,但是後來我們撞破了齊淵的宴會,就被齊淵盯上了。尤其是王爺,齊淵的人堅持不懈地殺了他兩次,都是我救下的。客棧是住不得了,不知什麼時候殺手會來,乾脆租了間宅子先住著。知道您和陛下今天中午會去水上,王爺特意命我去找您。”
說到這裡,蒼承年總算有了表情。
“你的恩情,我以後再報。”
“王爺別這麼說,我也不過是聽從陛下和娘娘的吩咐辦事。”
樓婉聽到了重點,馬上打斷他們的寒暄。“你們說什麼?齊淵辦了個宴會?”
“不對,應該不是宴會,我看得很清楚,桌上只有三個人。”
“三個人?”樓婉眼神頓時變得很微妙,“除了齊淵,還有兩個人?”
“是啊,一個年輕些,還有一個是……”蒼承年的表情忽然變得嚴肅起來,“是北越太師東陵忍。”
“東陵忍都追到這裡來了!”樓婉瞪大眼睛,“可是那封信不是被我們截下來了麼?我們的拓本才送來幾天啊,他人都到了。”
蒼承年平靜地點點頭,“我見過這個東陵忍一面,為人狂妄自大。要是這次他為了這筆生意都跑來青周了,可見他對這些東西有多重視。
樓婉心裡捏了一把汗,“那怎麼辦?我們得儘快把齊淵那個老巢給揪出來。”
“東陵忍說要去齊淵的兵廠轉轉,到時候咱們可以躲在後面,悄悄跟去看看。”蒼承年很興奮,恨不得現在就是東陵忍和齊淵交易的日子。
樓婉和左卓都比他冷靜,“咱們還是再等等,等萬無一失了再跟去。山路不比別的路,真的不好走,萬一兵廠沒找到,反而傷了性命,那多得不償失啊。”
“好吧,總之東陵忍和齊淵就這兩日要去兵廠,我會看著決定跟不跟的。”
“你自己跟著他們太冒險了,讓左卓去吧,他有武功,足以自保。萬一你出事沒人能去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