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等？看看這裡面的東西吧。”
樓璋見蒼懷霄沒動，他便拿起那封信開啟一看，發現裡面寫著幾種兵器的名稱，後面還跟著數量。
“這是？”樓璋有些不解地看著蒼承年，後者十分鎮定地指點他：
“看落款。”
“東陵忍……這不是北越的太師嗎？”樓璋錯愕地抬起頭，緊張地看向蒼懷霄。
蒼懷霄從樓璋手中接過信，仔仔細細地看了好一會兒才問蒼承年：“這是哪兒來的？”
北越正是前段時間不斷侵犯青周國邊境的遊牧民族之一，看來北越太師是打算從齊淵這裡購買武器用來進犯青周。
“今天我的手下剛給我飛鴿傳書送來的。本來是東陵忍送去給齊淵的，被我的人給攔住了。我的手下拓了份一模一樣的，原件正在送去齊家的路上。”
樓璋疑惑道：“王爺，既然你的手下都攔住了，為什麼不直接把這封信給銷燬啊，怎麼拓完一份還把原件繼續送去了……”
“你低估了東陵忍和齊淵。東陵忍這人的心眼不比齊淵少，要是沒有收到齊淵的回信，他一定會想別的辦法通知齊淵。這不是暴露得更快嗎？”蒼承年轉頭看向蒼懷霄：“陛下，現在你還覺得，這件事可以慢慢來嗎？人家都要購買兵器打咱們了！”
蒼懷霄沉吟片刻，還沒說話，樓婉便開口了。
“其實——我也認為不應該貿貿然上山。”
沒想到樓婉都不支援他。蒼承年心下有些失望，失望樓婉竟然不懂他的心。他急著了結這件事，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儘快帶她走。
蒼懷霄看向樓婉，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首先，北越太師的這封信就算送到了齊淵手裡，運輸這兵器器不是小事也不是簡單的事情，齊淵肯定要花很多時間來打點。咱們的時間相對來說雖然不多，但是也不少，不必這麼著急。其次，齊淵這個老狐狸，他乾的勾當太多了，咱們得確定這個地方是不是兵器庫再行動。”
她說得合情合理，蒼承年卻聽得直皺眉頭。
蒼懷霄是做一步想三步的人，聽到樓婉分析得和他想的一點不差，不由得對樓婉露出讚許的眼光。
“婉兒，你說得太對了。”樓璋恨不得給樓婉鼓掌。
蒼承年神色黯然，“是我心急了。”
“朕知道你想早日了結這件事，但這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解決的。萬一沒準備好，反而打草驚蛇。幸好你把北越這封信截下來了，朕可以提前做好部署。”
蒼懷霄照顧到蒼承年的心情，拍拍他的肩膀。
蒼承年扯了扯嘴角，擠出一個笑容，一點也不想要蒼懷霄的安慰。
他用餘光偷瞄樓婉，她的眼神只放在地圖上和蒼懷霄身上，一點都沒分給他。他差點要懷疑，昨天晚上去找他的人是不是她。
可她拿走了他的腰牌，就是接受了他的求愛。也許她現在只是不想讓蒼懷霄發現苗頭吧。蒼承年只能在心裡極力安慰自己。
“那這個地方就由我去試探吧。”蒼承年提議道，“你們都已經露了面，我去打探是最合適的，齊淵一定想不到我來江南了。”
這一次他的提議蒼懷霄沒再駁回。
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多，蒼承年又是唯一一個沒有暴露行蹤的人，由他去再合適不過。
“讓左卓跟著你。”
蒼承年知道蒼懷霄的好意，他的心思卻在樓婉那兒，想看看樓婉會不會擔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