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陸承。”
這一回蒼承年要走,青蓮沒有留他。
她在心裡想,皇姓是蒼,這人又不姓蒼。那是哪門子的王爺呢?她快步跑回房裡找出那塊玉腰牌,只見上面刻了一個小篆體的‘承’字。
這牌子必然屬於那個人,可這是哪門子王爺啊……
她捏著牌子想了半日也想不出來,被一陣敲門聲打斷了思考。
“青蓮!青蓮,你在裡面嗎?”
“在!”青蓮連忙把腰牌往枕頭下一藏,對推門而入的如珠笑得十分無辜,“怎麼了?有事找我嗎?”
如珠見她笑容這麼燦爛,心下有一瞬間生疑,“你在幹什麼?”
“我——我沒幹什麼啊。”青蓮乾笑兩聲,“你找我什麼事?”
如珠想了想,還是不要深究了,她與青蓮關係尷尬,問多了顯得自己多管閒事。
“娘娘有一身衣裳是不是你洗的?我怎麼找也找不著了。”
“是,是我洗的。”青蓮的眼裡閃過一絲慌亂,但她很快掩飾過去。“我還以為是我的呢,就收在我的衣櫃裡了。”
她把昨夜穿過的樓婉的衣裳拿出來,幸好她昨晚已經摺整齊了。
“娘娘的衣裳和你的衣裳你都分辨不出來嗎?娘娘的衣裳是頂好的料子做出來的,那不是一眼就……”如珠剛想教訓兩句,就看到她眼裡含淚。
“是我的錯,我下次不會了。”
自己還沒說什麼呢,她反倒哭上了。如珠有種如鯁在喉的感覺,剩下的話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千言萬語都匯成一句,“算了算了,你以後注意些。”
“嗯!我以後不會再犯了,您能不能別告訴娘娘?我怕娘娘嫌我笨手笨腳,不肯留我了。”青蓮眨巴著眼,可憐兮兮地看著如珠。
如珠只好答應,她嗅了嗅手中的衣裳,皺起眉頭:“你真的洗過麼?這什麼味兒啊。”
“我真的洗了。要不我再一次吧?”她還想接過來,如珠卻擋開她的手。
“還是我來洗吧。”
如珠洗衣服時,青蓮死皮賴臉要跟著,一邊給她遞皂角粉,一邊小心翼翼地問:“如珠姐姐,陛下有幾個兄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