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待下去綿綿她們就要發現自己離開了，青蓮依依不捨地收回視線，悄悄離開。
她緊趕慢趕，趕在天亮之前回到自己的房裡。她先把揣了一晚上的玉藏好，馬不停蹄地脫下樓婉的衣裳，又換上自己的衣裳。
剛做好這一切，房門就被人敲響了。
“醒了沒？跟我去伺候娘娘。”綿綿在外面喊道。
青蓮連忙說，“醒了醒了，我這就來。”
綿綿沒再多說，轉身便走。
在樓婉面前，青蓮有些心虛，不敢正眼瞧她。
樓婉看了一眼她的臉，忽然開口喚她：“青蓮。”
“啊？”青蓮戰戰兢兢地抬頭看她，“怎……怎麼了娘娘？”
“你是不是沒休息好？你的臉色很難看。”
青蓮暗暗鬆一口氣，勉強笑笑，“是啊，昨夜沒睡好。”
“你還沒睡好呢？你昨天什麼都沒幹！”綿綿馬上抱怨。
青蓮尷尬地笑了笑，“對不起，綿綿，我還有些不習慣。這樣吧，今天都讓我來伺候娘娘好嗎？”
“算了吧，你笨手笨腳的。”綿綿沒好氣地說，順手擰了條帕子塞到她手裡，“你把桌椅板凳擦一遍。”
擦桌子？青蓮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頭，她從沒幹過這種活兒。既使是在青樓裡最苦的日子，她也沒幹過粗活，憑什麼現在幹呢……
“娘娘，奴婢先陪您去用早膳吧。江公公方才派人來說，陛下已經在用膳了。”
一聽蒼懷霄已經在那邊等著了，樓婉沒再耽擱，“走吧。”
她們剛離開，青蓮就摔了帕子。
還真把她當丫鬟了……等她當上了王妃，她第一個就要收拾這個不知死活的綿綿。
樓婉到時，蒼懷霄已經吃得差不多了。
“陛下！”她快步上前，昨夜她等了一夜，等到睡著都沒等到蒼懷霄回來，她很擔心蒼懷霄。“昨夜……昨夜何時回來的？”
這句話放在尋常夫妻身上再正常不過，放在帝王和妃子身上並不合適。
可蒼懷霄很享受樓婉的質問，“子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