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想來一睹昭妃娘娘的風姿。”蒼懷霄面不改色地說。
她好笑地瞪他一眼,“陛下,你別拿我取樂。”
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蒼懷霄正色道:“我們還沒這麼快走,還得再留兩日,百姓們這麼圍在外面不是辦法。要不要換個地方住?縣令說,他有一處別苑。”
樓婉想明白了,蒼懷霄是把決定權交給她啊。
她想了想,她實在不想每天進進出出面對這麼多人,便說:“能住嗎?能的話,我們搬去那裡住吧。”
“好,那你收拾些細軟,不必多,我們就住兩天,大部分人還是留在這裡。”
樓婉點頭應下,馬上回房收拾行裝。
如珠有些憂慮,綿綿尚在病中,不方便一起搬去別苑住。可是她們不跟去,其他小丫鬟可能伺候不好樓婉。
這麼一想,如珠陷入了兩難。
樓婉看她如此糾結,無所謂地笑笑:“這又不是什麼大事,我自己也能照顧自己啊。你就留在這裡照顧綿綿吧,綿綿就別搬來搬去了,本來就生著病呢。”
綿綿一聽,心酸地直掉眼淚。“娘娘,本來奴婢是跟來伺候您的,現在反而要您為我著想。”
“傻丫頭。說的什麼話,從小到大你伺候了我多久,還差這一時半會啦?”樓婉拍拍綿綿的頭,“你好好在這休息,這兩天外頭人太多,我才不得不搬走。過兩日咱們又能在一處了。”
樓婉朝她擠眉弄眼,逗得綿綿破涕為笑。
陛下和昭妃要住,縣令當即命二十個人去打掃別苑。當夜,樓婉和蒼懷霄悄悄離開驛站,前往縣令的別苑。
為了掩人耳目,蒼懷霄只帶了左卓和江德年隨行,樓婉一個丫鬟都沒帶。
踏著月光,他們走在無人的街道上。左卓很緊張,時刻提防著左右有人衝出來,江德年更是恨不得後腦勺上長四隻眼睛。
只有樓婉和蒼懷霄最有閒情逸致,尤其是樓婉,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陛下,我們這樣算什麼啊?感覺有點像……”她剛想說私奔,卻又覺得這個詞不能用在他們身上。
蒼懷霄側眼認真地看著她:“像什麼?”
“像……”樓婉被他深邃的眼眸盯著,急中生智地說:“像逃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