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略有些濃烈的香味直衝蒼懷霄的鼻腔，他不動聲色地皺皺眉頭，“珍順儀，你還在這啊。怎麼還不回去休息。”
蒼承年看樓珍恨不得黏在蒼懷霄身上的樣子，忽然想叫樓婉來看看，叫樓婉死心。他很可惜，否則樓婉要是看見這個場景，一定二話不說隨他離開。
樓珍沒聽出蒼懷霄話裡有話，嬌聲道：“臣妾就知道還是陛下心疼人。不過我已經下定決心要照顧到陛下好起來為止，您是我救的，我當然要負起責任來……”
又來了。
蒼懷霄有些頭疼，這幾天樓珍時不時就要提起她救了他的事情，像是怕他忘了什麼。
“這裡這麼多人，難道照顧不好朕一個人麼。你剛搬宮，還有很多東西要收拾，快回去吧。”
樓珍搖頭，“不嘛，臣妾要再陪您一會兒。”
蒼承年雙手環胸站在不遠處，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蒼懷霄的表情漸漸變了味，語氣已然冷下去了。
“你先出去，朕要跟王爺商議一些事情。”
樓珍做出委屈的樣子，可惜蒼懷霄壓根不吃這套。她怕惹得蒼懷霄反感，只好委屈巴巴地點點頭：“是，臣妾去外頭等著。”
她警告地看一眼蒼承年，不知後者有沒有接收到她的眼神。
直到門關上，蒼懷霄才長舒一口氣。
蒼承年調笑道：“看來珍順儀對陛下情深意重啊。”
蒼懷霄黑著臉說：“朕現在沒有說笑的心情。”
“我沒說笑啊。陛下，你和珍順儀不是一起賜了東西給昭妃娘娘麼？”
蒼懷霄已經不記得這件事，但是聽蒼承年提起，他倒是抓住了另一個重點。
“你怎麼知道？”
“……我剛從娘娘那邊過來。”蒼承年如實相告，在蒼懷霄變臉之前告訴他：“我是陪樓將軍一起去的。”
蒼懷霄漸漸板起臉，“三哥，別忘了你的承諾。”
在大業未成之前，誰都不能向樓婉表白心意。
蒼承年笑了笑，“當然，我怎麼可能忘記。只不過昭妃娘娘要傷心了吧，我聽說你還賜了個宮殿給珍順儀住。我都知道了，昭妃不日也會知道，她若是對你有意，一定會傷心。她若是毫無反應，那就表示她對你沒有感情，她根本不在意你。”
“……你來這裡，就是為了跟朕說這件事？”蒼懷霄冷著臉，“那你可以回去了。”
蒼承年攤手，“我只是順便來提醒您，快點上朝吧，百官都快瘋了。要是您再不上朝，他們就要開始猜您是不是身體不行了……”
“知道了。”蒼懷霄冷著臉點頭表示知道。
他們閒聊了兩句，齊太后最近沒有‘動作’，他們暫時不用佈署什麼。
蒼承年走後，蒼懷霄煩躁地躺在床上。
總有種暴風雨前的寧靜的感覺，這種感染讓他心裡很不舒服。
樓珍在門外等著，看見蒼承年出來，很想問他有沒有在蒼懷霄面前說到她，但是礙於面子不好意思問。
蒼承年走了兩步，復又退回到她面前：“你若再胡說八道，不止我，陛下都不會饒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