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婉搖搖頭，“不，我不去。”
好戲即將上演，她怎麼捨得錯過最精彩的部分？
江德年只好對蒼懷霄搖搖頭，蒼懷霄立刻對樓婉招招手，示意她到他身邊去。
樓婉毫不猶豫地朝蒼懷霄走去。
她步步走上臺階，正是人人自危的時候，沒人注意到樓婉已經走到蒼懷霄身邊。
樓珍眼睛瞪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陛下為了樓婉連規矩禮教都不顧了麼。
還沒等樓婉走到他面前，蒼懷霄就已經站起來，朝她伸出手。
樓婉盯著那張寬大的手掌失了神，直到蒼懷霄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身邊才回神。
“陛下——”
“江德年，搬張椅子來。”蒼懷霄直接在龍椅邊加了把椅子給樓婉坐，齊太后正滿心想著妖孽的事情，沒注意到樓婉已經起來了。
樓婉在蒼懷霄身邊坐下，聽到他壓低聲音問：“怎麼不去休息。”
“陛下，待會有好戲看呢。”樓婉語調俏皮，少女的尾音在蒼懷霄的耳邊輕輕柔柔地打了個圈，直直鑽進他的心裡。
“什麼好戲？你又安排了什麼。”蒼懷霄的語氣帶上幾分寵溺，讓江德年拿來茶水給她，儼然一副陪著她看戲的樣子。
“你看就是了。”樓婉輕笑著說。
他們‘咬耳朵’的動作不算明顯，但是蒼承年看得真真切切。
蒼承年的心感覺到一陣鈍痛，像是有人一下一下在他心上鑿出一個窟窿，那人是樓婉。
大師掐指一算，嚴肅地說：“太后，這妖孽就在東南位。”
東南位，齊太后心裡更緊張了，她坐的位置就是東南位。
這妖孽不會在她身邊吧？齊太后立刻看了一下左右，只有樓珍站在她身後。
她馬上起身打樓珍一巴掌，“孽障！你想害哀家？”
樓珍莫名捱了一巴掌，一時反應不過來，加之齊太后這一巴掌打得很重，她幾乎是被摔在地上。
“太后！臣妾不是啊！”樓珍捂著捱了打的半張臉驚恐地看著齊太后，“臣妾日夜在您身邊伺候，臣妾是人是妖，您還不清楚麼？”
“哀家真是錯信了你！大師，趕緊把這孽障收了，要殺要剮，你看著處置吧。”齊太后已經在心裡篤定樓珍是孽障，恨不得大師立刻上來把她捉走，眼神和語氣都極盡嫌棄。
樓珍不明白自己怎麼突然變成了妖孽，她忙搖頭，“太后，他的話信不得的！他、他才不是什麼大師，他就是我花錢讓人在宮外找的神棍。”
齊太后和樓珍之間的對話樓婉聽得津津有味，甚至想讓江德年拿把瓜子來。但是她知道要是她這麼做了，只怕明日她的名字也要傳遍天下。
蒼懷霄知道樓婉說的好戲是什麼了。他也覺得好笑，只是沒有像樓婉表現得那般直接。
樓婉側過身子，想看清楚齊太后和樓珍的表情，這兩個沆瀣一氣的人臨到頭互相指責的表情一定很有意思，她迫不及待地探出身子。
不想她一下探得太前面，差點沒坐穩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