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麼，朕已經做了準備。”
看見那張紙，江德年大驚失色，陛下是準備用樓璋的事情攪和宮宴。
“陛下，這麼做會不會太冒險了？宮宴是歷年傳統，今年要是攪和了以後恐怕——”
“行了，朕心裡有數。”
江德年心下算著時間，忙提醒他該去御花園了。
今年宮宴齊太后直接辦在御花園，蒼懷霄打算去露個臉就走，要是齊太后敢拿樓婉的事情做文章，他不介意當眾揭穿溫泊寓的醜事。
樓婉本想一路小跑跑過這一段路，可是御書房門口守衛森嚴，她若是跑起來肯定會引起他們的注意，她只能故作鎮定地走過。
可惜，天不遂人願。她剛剛走近，蒼懷霄就從御書房裡出來了。
樓婉驚訝地忘記低頭，過了好幾瞬才反應過來，連忙低下頭。
為時已晚，蒼懷霄眼角掃過一張酷似樓婉的臉，馬上停下腳步，腳尖一轉，走到她面前。
樓婉大氣都不敢出，說不清是幸運還是不幸，進宮沒多久就碰上了蒼懷霄。
“抬頭。”蒼懷霄一字一句地說，似乎在壓抑著什麼。
他有些恍惚，左卓在京城裡鋪天蓋地地尋找都沒找到樓婉，她卻突然出現在他面前。
樓婉腦中閃過無數個藉口，但是她知道自己一出聲蒼懷霄肯定會認出她，只能咬緊牙關。
“朕再說一次，抬、頭。”蒼懷霄的目光幾乎要把樓婉盯穿，語氣裡的堅決讓她毫無懷疑她要是再不抬頭，蒼懷霄就要親自動手了。
她認命地抬頭，強裝鎮定地說：“好久不見，陛下。”
蒼懷霄看著她瘦了一圈的臉，心情談不上多好。他的心口遊走著一種陌生的情緒，他現在沒時間確認那是什麼，他一把抓住樓婉的手腕，拉著她走。
她一掙扎，蒼懷霄抓得更緊，“別動。”
她又想消失嗎？
樓婉委屈地說：“不是，你、你抓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