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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夜襲

林如海一行坐著賈琮的粵海水師戰船一路南下,準備途徑夷洲時,上岸檢視夷洲鹽場情況,這夷洲鹽場本就是供應嶺南地區的,這是他們這一站重要的致勝法寶,若不是江南鹽商把兩淮去往東海的路給封鎖了,林如海也不會讓賈琮不遠萬里從夷洲調運青鹽。

然而就在這天夜裡,大海上風浪大作,船隻在大海上宛若一葉扁舟起起伏伏,誰也不會想到危險會在這樣的天氣下來臨,直到那水師將領聽到箭雨嘟嘟嘟的定在船板上的聲音,這才稟報給賈琮一行,賈琮也是疑惑這粵海水面上的最大力量就是目前的這些手下,若說他們此刻走陸陸受到攻擊,還會聯想一下南安郡王,但就是這樣,簡簡單單的聯想,誰都會想到?所以這海上突如其來的攻擊,一時也讓賈琮摸不到頭腦。

另一批海盜嗎?那和南郡王又有什麼關係,或者說根本就不是南安郡王的手筆,一時間想不出來個頭緒,遂命令全部船隊跟隨旗艦往附近粵海娘那個島子駛去,期間有幾艘小船成功的靠了上來,就在這海浪顛簸,立刻都能將船打翻的大海中,還是有那在海上討生活的悍勇之人,成功的搭上了勾子,跳了幫,一時間甲板上充滿了廝殺聲。

兵卒一邊抵禦船隻的不穩當,一邊堅持戰鬥,漸漸的賈琮也難以掌握局勢,爺太黑,風浪太大,坐在船艙內的林如海只覺得這是一首妙棋,一石數鳥,接著風浪來襲,最後若是船毀人亡,只推脫說是海上遇險,這樣當朝內閣次輔,賈家這一代兩府的年輕人也一同葬於大海之中,看來這粵州還有太多的秘密不想讓朝廷知道啊。

等到船慢慢靠近島子時,已經有兩船著火,隨之的船員葬生大海,這邊海上的火船火光沖天,自然引起了粵海娘一部的注意,也是召喚水手,撐船去看看究竟,等確定是賈琮時,這些在海上討生活的漢子才開始和那些襲擊者展開了殊死搏殺,戰鬥持續了一夜,等到了黎明,大家才看清狀況,這一片海灣全是燒焦的船板和漂浮在水面的屍體。

眾人站在小雨中看著眼前的景象就可以想象昨夜戰況的激烈了,這一站,賈琮的粵海水師船隻損失一半,人員三分之一傷亡,可想而知粵海娘手下的傷亡了。賈琮整頓了手下,安排打撈同伴的屍首,又向林如海介紹了粵海娘,林如海只覺得一夜驚險,險些喪命於大海,如今知道這粵海娘已經是賈琮的妾室,只覺得世間一切緣法奇妙。

粵海娘初聽賈琮介紹林如海,只當是朝廷大員,萬不會想到乃是當朝次輔,復又聽說林如海又是賈琮的姑丈,就誠誠懇懇的參拜了一番,林如海叫賈薔扶起粵海娘又賜了一件玉佩作為見面禮,一來這是家中子侄的屋裡人,二來也是感謝人家捨身相救,就看看這島上新起的墳冢。後又於島上三爺見了一面,又因是同齡人,多聊了幾句。

如今這一場戰,劍指林如海一行,是一擊必殺之計。眾人只好在島上休整一番,等風平浪靜時再去夷洲,目前來看昨晚襲擊的海匪已經全部斃命大海,那些沒上岸的又無船可乘者多半已經葬身昨晚的海上風暴了。

過了幾日,賈琮一行船隻收拾妥當後,就往夷洲而去。等到了夷洲林如海看著這夷洲鹽場遠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好時,也對此行粵州之行充滿信心,想要打破一地的鹽業高價說白了還是源源不斷的青鹽輸入,賈琮也在夷洲留了一部分粵海水師的部下,一來開闢鹽場,開墾田地,二來守護鹽場,賈琮也承諾他們將他們的家人遷往夷洲就近居住。

這夷洲這麼大一個島,只設有數府歸福建省管轄,地廣人稀隨便開墾一些田地都夠一家子吃了。

等到他們回到粵州水師駐地時,卻看到了另一番景象,粵海水師駐地被一群兵馬圍了個嚴嚴實實,邊上還能看見是阮家的家主阮洪在一邊和一個將領說著什麼。

賈琮看著這些心中就攢出一股無名之火,打馬上前,林如海坐在後邊馬車內看到這些,就交代賈薔上前,切莫衝動出了大事。

等到了跟前,賈琮提韁勒馬,那馬面緊緊的靠著那將領面部,賈琮說道:“你是誰,來我部營地有何貴幹”,那人不改面色退了一步淡淡說道:“末將兩廣總督麾下親衛統領,崔勝安”,賈琮坐在馬上嘖嘖了兩聲說道:“這錢總督太客氣了,林相爺今日剛到就來迎接,還讓你這個親衛統領親自來請,實在讓我賈某人不好意思,走吧趕緊牽馬”說著就將馬韁繩甩給崔勝安,賈琮原本想用林如海的虎皮嚇退崔勝安,也讓崔勝安早早滾回去,不料人家不識趣。

阮洪在一旁打圓場說道:“二位都消消氣,稍安勿躁都給我阮家一個面子”賈琮道:“非是某年輕氣盛,不懂規矩,實在是這傢伙太過放肆,明知我不在家,還派兵圍了我這些弟兄,今日就算是他錢總督來了,也要給我賈琮一個交代,派個什麼都不是的小子算什麼回事”

崔勝安指著賈琮道:“賈琮,你莫要給臉不要臉,你來了這粵州領了粵海水師不去拜會總督大人是為不敬上官,無軍令私自斬殺大將是為不遵將領,又率領水師私自出海,這一樁樁一件件那個不能斬了你的項上人頭”

賈琮嗤笑一聲道:“別個老子擺譜,看我年紀小好欺負,他錢光元我看的起他叫他一聲總督大人,看不起他都不願意理他,不過是南安郡王的一條狗而已,當年賈家先祖在時他還不知在哪裡撒尿呢”,賈琮說完身後一片大笑。

崔勝安道:“今日來不是和你閒扯的,我來宣讀總督大人的命令即可收回賈琮執掌粵海水師之權”,話還沒說完,賈琮便拔出腰刀一刀切下了崔勝安的左邊耳朵,崔勝安捂著耳朵瞪著賈琮,賈琮笑道:“再不滾我就送你去見閻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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