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部電影我也看過,最後女主角死了。真是個悲劇。”
安娜娜附和道:“只有主角死一個,才能體現出偉大。顧問,我們吃什麼?”
我就不相信你看過一次這部電影,還能再去看一次。李起說的女主角死了是真的,但是按照電影進度,安娜娜是不可能知道女主角死的。李起回答:“隨便吧。”
電話響起,李起接電話:“喂!”
“頭,快來。”米悟聲音有點焦急。
“走!”李起起身,從錢包抽出一百塊錢放在桌子上,當是茶水錢。要了人家包廂,喝了人家茶水,就這麼滾蛋了,很容易被人詛咒的。李起邊走邊道:“什麼情況?”
“你自己過來看吧。”
寫字樓吳涵公司有半層的面積。很多員工正在工作位上探頭探腦朝總經理辦公室看。一名外勤在走廊位置阻止了任何員工的靠近。李起和安娜娜進入,門口米悟似乎正在掉眼淚。李起非常納悶朝辦公室裡面看,一個年輕女人跪在吳涵面前磕頭。吳涵在一名女外勤的保護下窘迫非常。
“你看戲呢?”李起呵斥。
“剛好跪下的。”米悟汗,大姐,你要整這招不用挑這麼好的時間吧?安娜娜很懂事的和米悟左右把女人扶在沙發上。女兒不停的抽噎哭泣。吳涵臉通紅通紅的,想說什麼但又說不出來。見到李起,如同看見救星一般。一抓李起胳膊,自己先呼啦啦的掉眼淚。似委屈,似同情。似鬱悶。
李起稍微瞭解明白了,這位女子是吳涵這案子嫌疑人的未婚妻。她肚子裡有嫌疑人的孩子。她帶了很多檔案來,一邊檔案證明了那位被害商人的無良,亂排汙水,破壞環境,毒害一方百姓。另外一邊檔案證明嫌疑人是個好人,他有兩次見義勇為的獎章,一個是聽海的,一個是c市的。還有一份檔案上面有村中幾百人血手印簽名,懇求吳涵放過嫌疑人。
硬的不行你來軟的。本來這種事不屬於安保範圍,但是吳涵那求救的眼光讓李起不得不開口道:“這位女士。你私下和證人接觸。這對你未婚夫很不利。你檔案已經送來,吳涵小姐會仔細看,也會有自己的態度。如果你繼續使用軟暴力逼迫證人,會適得其反。現在你已經做到最好,所以。請你離開。”
李起這話說的很明白,再鬧下去,不排除報警可能。即使不報警,你的行為只會讓吳涵加深厭惡。這時候離開是最好的時機。米悟和安娜娜再勸說了幾句,女人點頭抹眼淚站起來。突然又跪下磕頭,然後自己站起來,哭著跑了。
李起出來道:“吳總說,大家該吃飯的吃飯,該加班的加班。該降薪的降薪。”
伸長脖子圍觀人群都恢復了正常,李起道:“米悟,去幫吳涵小姐買點食物。”已經陪伴了小半個月,對於吳涵喜歡吃什麼,大家都有一定了解。吳涵一般吃什麼都無所謂,反正吃飯時候她也在談工作上的事。
“好!”米悟點頭交代安娜娜:“你去買瓶糖份飲料。”
吳涵看李起求助問:“我應該怎麼辦?”
李起正在收拾起地上的檔案。他暫時不回答吳涵的問話,而是在電腦上查詢兩次見義勇為的真實性。最後證明,兩次都是真的。那位商人建設工廠對環境的危害報告,還有那位商人在外地的前科。都是真的。但是孕婦資料有造假嫌疑。
李起把資料放在桌子上,然後拉來一條椅子坐下道:“有件事你必須清楚,昨天晚上來了一位殺手。後來在我們和便衣的逼迫之下,他放棄了對你的刺殺。從這份資料來看,準備這些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這是一次有組織,有預謀,有針對性的哭訴。所不同的是,昨天使用的是硬暴力,今天使用的是軟暴力。我不能否認這些檔案的真實性。那個商人確實做了那些事。作為一名保鏢,沒有資格說這些。但作為你信任的保鏢,我應該把事情真實情況告訴你。具體的評判還是由你自己做出。還有一點,如果你更改口供,執法機關追究的話,可以以誣告罪將你起訴。誣告罪是刑事罪名,不過,我相信你的律師應該能擺平。”
吳涵很少去注意有關這些事情的事,她本來只和資料打交道。目的就是盈利。工作上的瘋狂導致了社會閱歷判斷的缺失。在發生案件後,她第一反應是做一個良好的市民,因為這是對的。這念頭一直持續到剛才。她感覺自己似乎成了壞人幫兇,幫助壞人去害一個好人。但另外一方面,法律是保護大家的。如果有不滿可以隨意殺戮,那天下已經亂套。
吳涵搖頭:“我不知道!”
李起道:“或許你可以徵詢下你姐姐和你父親的意見。”
吳涵考慮一會搖頭:“我不能總是依賴他們,我必須要有自己對生活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