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弟,好久不見。”溫慎言得意洋洋的居高臨下對他說到。
溫玉言問,“你怎麼會在此處,你不是應在戒律閣思過嗎?”
溫慎言一頓嘲笑,說,“你以為,單憑那個戒律閣,能困住本太子?”
“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麼無能的。”說著溫慎言一腳踹了上去,溫玉言後背狠狠撞上了巨石之上。
一口血從嘴中吐出,他撐著地面手臂劇烈的顫抖,想要站起來,可惜很快又受了一腳,又被踹回到了溫慎言腳邊。
“溫玉言,你說你,好好當個廢物王爺,不好嗎?非要逞能,同本太子作對,不自量力。”溫慎言嗤笑的看著地上的他,“聽說你母妃死了啊,如果不是你非要同我作對,你母妃就不會死,害死你母妃那個人其實就是你!”
溫玉言的手指死死扣進了地面,一條條青筋從手背暴起。
“雷辛。”溫慎言叫了一聲。
一個人忙卑躬屈膝的跑來,嬉皮笑臉的說,“殿下,小的在。”
溫慎言俯視著溫玉言,別有深意的說,“這個是本太子的好皇弟,往後你可得給我好生關照著,可別讓他死了,好好教教他,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小的一定好好教。”雷辛奉承到,又扭頭看向溫玉言,滿眼惡毒。
溫慎言一笑,拍了拍雷辛的肩,“教好了,本太子自然會設法,讓你回皇城。”
“多謝太子,多謝太子!”雷辛連連致謝。
雷辛,溫玉言想起來了,十年前有個官員,因為殘殺了其岳父岳母一家,又強佔民女,而被削去官職貶於此地。
沒想到他在此地,竟私自組建軍隊,同溫慎言勾結,佔領了這大半個蠻疆。
溫玉言被囚於雷辛的軍營,同其他被雷辛抓來的人,一起成為了日日被呼來喝去的奴隸,他們被逼著幹軍營中最髒最累的活,若稍有一絲忤逆和差錯,便會贏來其他士兵的毆打。
蠻疆白日和夜晚相差極大,白日裡熱如灶爐,黑夜裡卻冷入寒冬。
溫玉言靠著石頭,坐在地上,刺骨的寒風吹著他身上傷口,猶如利刀在他身上一片片的刮。
他低著頭,眼神盯著地面,腦海中一遍遍的回憶母妃慘死的畫面,一遍遍響起溫慎言的話。
他不禁質疑,難道自己真的做錯了嗎?如果自己沒有去同溫慎言他們作對,是不是母妃就不會死?
是他害死了母妃,如果他聽母妃的話,如果他再多信一點十五,也許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情,母妃不會死。
都是他,剛愎自負,身為螻蟻卻想與天上的雄鷹鬥,結果一敗塗地滿盤皆輸……
“欸?他怎麼了?”
“不知道,從那天把他帶來,他就一言不發,跟傻了一樣。”
兩名官兵在一邊議論著溫玉言,其中一個甚至撿起地上的石頭砸向他。
溫玉言不為所動。
“不會真傻了吧。”官兵嘲笑了起來。